璀璨發(fā)布會大獲成功,宋安璃兌現(xiàn)承諾,包下了南城最頂級的會所e,請公司全體員工慶功。
包廂里音樂轟鳴,燈光變幻,陳力和幾個年輕人正在玩骰子,輸了的罰酒,氣氛熱烈。
宋安璃沒參與,她靠在卡座的角落,手里端著一杯威士忌,慢慢地晃著。
“就這么算了?宋安琪那個小綠茶都快騎到你頭上了?!?
唐曦月湊過來,搶走她手里的酒杯,自己灌了一大口。她是宋安璃為數(shù)不多的朋友,也是個不好惹的律師。
“網(wǎng)上的視頻你沒看?她現(xiàn)在比過街老鼠還狼狽?!彼伟擦в纸o自己倒了一杯。
“就這么算了?宋安琪那個小綠茶,網(wǎng)上的視頻都快成連續(xù)劇了,不告到她脫層皮,留著干嘛?”
唐曦月?lián)屵^宋安璃手里的酒杯,自己灌了一大口。
宋安璃沒理她的茬,又給自己倒了杯酒。
她抬了抬手,示意包廂里鬧哄哄的眾人安靜片刻。
“今天大家敞開了玩,所有消費,算我的?!?
“宋總牛逼!”
“謝謝宋總!”
歡呼聲差點掀翻屋頂。
唐曦月用手肘碰了碰她,“你那個二十四小時待機的保鏢呢?今天舍得給你放風(fēng)了?”
“他有事。”
“能有什么事比給你當(dāng)跟屁蟲還——”
唐曦月的話頓住了,她瞇著眼,朝不遠處角落的一個卡座抬了抬下巴。
“那不是你家保鏢?”
包廂里幾個耳朵尖的員工也順著看了過去。
角落的陰影里,周時淮換了身休閑裝,正和一個男人面對面坐著,姿態(tài)瞧不出半點保鏢的恭敬。
“我操……他旁邊那人,是不是李氏集團那個太子爺,李硯?”一個對南城圈子門兒清的同事壓著嗓子驚呼。
“李硯?真的假的?周哥怎么會跟他坐一塊兒喝酒?”
“這人脈……看不懂,真的看不懂。”
竊竊私語聲中,所有投向那個角落的視線都變了味。
一個保鏢和李氏的繼承人平起平坐?
宋安璃也看見了。
她端著酒杯,沒動。
周時淮像是后背長了眼睛,卻沒立刻回頭。
反倒是他對面的李硯,懶洋洋地沖這邊舉了舉杯,那張臉上掛著的笑意,怎么看怎么欠揍。
李硯用手肘不輕不重地撞了下周時淮。
周時淮這才放下酒杯,站起身,穿過喧鬧的人群,徑直朝著她們的卡座走了過來。
他最后停在宋安璃面前。
“有事?”宋安璃仰頭看他。
“嗯,朋友找?!敝軙r淮的回答聽不出什么情緒。
這理由,聽起來跟之前那些沒什么兩樣。
“周太太,不介紹一下?”
李硯也跟著走了過來,他直接在唐曦月身邊坐下,手臂隨意地搭在沙發(fā)靠背上,整個人透散漫的貴氣。
唐曦月立刻挪了挪,離他遠了些。
“真巧啊,宋總。沒想到在這兒也能碰上?!崩畛幍恼泻糇詠硎?。
“既然這么巧,”唐曦月開了口,她上下打量了李硯一番,“那就不打擾二位敘舊了?!?
“別啊,”李硯笑起來,“相逢即是緣。大家一起玩才熱鬧。”
宋安璃看了周時淮一眼,他沒說話,算是默認(rèn)。
“坐吧。”宋安璃對陳力他們說,“李總不是外人?!?
陳-->>力他們面面相覷,最后還是重新坐下,只是氣氛明顯拘謹(jǐn)了不少。
李硯像是沒感覺出來,他拿起桌上的骰盅,直接對著唐曦月。
“美女,玩幾把?”
“玩什么?”
“十五二十,輸了的喝,敢不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