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碰她!”角落里另一個男人突然喝道。
大哥的動作停住了,他不耐煩地回頭。
“干什么?”
“雇主交代過,只是給點教訓(xùn),別亂來!”
“怕個鳥?”大哥站起身,一腳踢在旁邊的鐵桶上,發(fā)出刺耳的巨響,“這么個尤物,不嘗嘗味道太可惜了!等拿到錢,咱們早就跑路了,誰他媽找得到?”
他說著,又朝宋安璃走了過來,眼里是毫不掩飾的貪婪。
“小美人,你說,我是先撕開你的嘴呢,還是先撕開你的衣服?”
就在這時,他的手機響了。
男人不耐煩地掏出手機,接了起來。
“喂?……什么?不是說好了只是教訓(xùn)一下嗎?……加錢?加多少?”
他聽著電話那頭的話,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。
“……行,我知道了。錢到位,什么都好說?!?
他掛了電話,看著宋安璃的眼神徹底變了。不再是欲望,而是一種冰冷的殺意。
另一邊,餐廳的包廂里。
周時淮看了第三次手表,桌上的菜已經(jīng)涼了。
他撥出宋安璃的電話,聽筒里傳來的卻是冰冷的提示音。
“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(guān)機?!?
他放下手機,一種不好的預(yù)感攫住了他的心臟。
她不是會無故遲到,更不會無故關(guān)機的人。
他立刻起身,撥通了李硯的電話。
“幫我查一下宋安璃現(xiàn)在的位置,馬上!”
電話那頭的李硯還在酒吧里鬼混,被他這命令的口吻弄得一愣。“怎么了?吵架了?”
“她的手機關(guān)機了?!?
李硯立刻正經(jīng)起來?!靶?,我馬上查風(fēng)禾資本地下車庫的監(jiān)控。”
周時淮快步走出餐廳,坐進車?yán)铩K麤]有發(fā)動車子,只是靜靜地等著。每一秒鐘,都過得無比漫長。
幾分鐘后,李硯的電話打了回來。
“阿淮,出事了。監(jiān)控顯示,嫂子七點零五分在車庫被人拖上了一輛灰色的面包車,車牌號是……”
周時淮發(fā)動了車子。
“車往城西方向去了,那邊廢棄工廠很多,我現(xiàn)在正在追蹤那輛車的軌跡?!?
與此同時,城市的某個陰暗角落里。
宋安琪握著手機,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。
“事情辦得怎么樣了?”
電話那頭傳來綁匪遲疑的聲音?!袄习?,您之前不是說,只是綁了嚇唬嚇唬她嗎?”
“我改主意了。”宋安琪的聲音壓得很低,帶著一種扭曲的狠厲。
“我再給你加五百萬?!?
“我要她死。”
“這個……”綁匪猶豫了,“殺人可是重罪。”
“一千萬?!彼伟茬髦苯蛹觾r,“事成之后,錢馬上到賬。你們拿著錢遠走高飛,誰也找不到你們?!?
電話那頭沉默了。
金錢的誘惑,足以讓人鋌而走險。
“……好。”
掛了電話,宋安琪靠在墻上,身體還在微微發(fā)抖,臉上卻露出了一個快意的笑容。
宋安璃,這一次,我看你還怎么跟我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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