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(zhuǎn)而,她看向畢恭畢敬的舒寒,玉蔥般的手指扣住舒寒的右手手腕,頓時(shí)舒寒右手黑紋不受控制地冒出,她水靈的眼睛凝視著蔓延的黑紋,眼神中流露幾分惆悵。
“沒錯(cuò)了,《天火鍛體訣》,你確實(shí)是師哥的弟子。既然如此,就別叫前輩這種生分的稱呼,叫我?guī)煿谩!?
舒寒驚訝地抬頭,宋長衣也是吃驚地看著自己的娘親。
宋長衣瞪大了眼睛,愕然問道:“娘,瘋老人前輩是您的師兄?您怎么從來沒有告訴過我?”
唐珊兒反問道:“為娘什么事都要跟你說?你爹也未曾告訴你這件事,你怎么不去問你爹?”
一句話把宋長衣噎住了。
這個(gè)火云剎那小魔王在他爹面前都絲毫不懼,可是在這個(gè)女人面前徹底啞了火。
舒寒不禁問道:“師姑,瘋老人前輩傳授給我的秘法叫《天火鍛體決》?瘋老人前輩既然是您和掌門的師兄,又如何淪落到現(xiàn)在這個(gè)神志不清的樣子?”
唐珊兒目光一凝,讓舒寒神魂一震,她語氣冰冷道:“師哥把他畢生所學(xué)傳授給你,你還不肯叫他一聲師傅?”
“我……”
舒寒苦笑:“師姑,我真不知道是瘋老人……師傅他在給弟子傳法,畢竟他老人家你那個(gè)樣子……”
唐珊兒眼神憂郁,長嘆道:“這是師兄自己的選擇,他選擇將自己放逐出火云剎那,永世不再登上火云峰,我們不能左右他的選擇?!?
舒寒不禁問道:“就沒有其他什么辦法能讓師傅恢復(fù)?承蒙他老人家厚愛,愿意將畢生所學(xué)傾囊相授,弟子便想將師傅從痛苦的瘋癲中解救出來。不過弟子曾經(jīng)探查過師傅身體,他不光精神上有問題,身體情況也十分糟糕……”
唐珊兒點(diǎn)頭:“你說的沒錯(cuò),你身為師哥弟子,就應(yīng)該為他考慮?!?
接著她轉(zhuǎn)身騰空,說道:“既然你有這個(gè)心,余天成,你且隨我來?!?
宋長衣趕忙道:“娘我呢?”
“此事也與你有關(guān),你想來也就來吧?!?
說罷,唐珊兒蓮步踏空,駕著一道火云直向火云剎那。
舒寒拍著白興的肩膀說:“徒兒,你現(xiàn)在去為師的洞府等候,我跟師姑去一趟就回來。你的罡天四極劍陣令牌呢?”
白興趕忙遞出控制令牌,舒寒扯掉上面的玉佩說道:“為師已經(jīng)洗掉了印記,日后這罡天四極劍陣就是你的了,好好使用,不要辜負(fù)你們白家先人的期待?!?
說罷,舒寒化為一道流光隨唐珊兒而去。
舒寒緊跟在唐珊兒身后,飛行兩刻鐘,突然間,他周身忽然劇烈抽搐,渾身傳來劇痛,直接失去了身體的控制,從半空中直直墜落下來。
嗖!
一道紅色絲巾從唐珊兒袖中伸出,將舒寒拽回她的身旁。
唐珊兒看著滿臉冷汗的舒寒,玉指探在他脖子上,娥眉不禁皺起。
宋長衣急忙問道:“娘,余兄是怎么了?”
唐珊兒道:“天火攻心,藥性作亂,若非他身體堅(jiān)韌,早就爆體而亡了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