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保衛(wèi)科是個誤會,呂秀蓮松了一口氣,把錢收了起來,但是張少華始終沒說這錢怎么來的,她還是有些不放心。
要是錢來路不正,那自己還真不敢亂花,不管怎么樣,先收著好了。
看呂秀蓮收好錢,張少華滿意的笑了笑,輕輕拍了拍她的頭,“好了,快吃飯,吃完飯我出去一趟,你先睡,然后把門鎖好,懂嗎?”
“嗯?!眳涡闵徆郧傻貞?yīng)了一聲,懶得管男人要出去干嘛。
這么漂亮的小媳婦兒,說實(shí)話,張少華是真舍不得晚上出去。
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得辦,他快速吃完,然后用手輕輕在呂秀蓮頭上撫摸了一下,烏黑的秀發(fā)十分順滑,都不需要什么高端洗發(fā)水。
“乖,在家等我?!?
留下一句話,張少華轉(zhuǎn)身出門去了,留下呂秀蓮心情復(fù)雜地坐在桌前。
她總感覺自家男人變了,對自己說話一直客客氣氣的,自己給他臉色看,他也不生氣。
還會溫柔地抱著自己,摸摸自己的頭,叮囑自己鎖好門。
難道幾天時間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嘛?
那自己到底要不要離婚?
腦海里剛出現(xiàn)這個念頭,她的身子猛地一震,那晚被劉強(qiáng)按住的畫面涌進(jìn)了腦海。
無力!無助!
劉強(qiáng)那丑惡的嘴臉就在自己面前,嘴巴里的那股子惡臭讓自己現(xiàn)在都渾身不舒服。
她已經(jīng)好幾次夢到這個畫面了,每次都會嚇醒。
她害怕,她怕張少華會再變成那樣,她怕自己又會被拉去陪一個個不同的劉強(qiáng)。
今晚賭博的地方不在廠區(qū)里,在廠區(qū)外面。
原本廠區(qū)是夠住宿的,后來人越來越多,沒辦法,只能在村里弄了快地方,造了些相對簡易的平房宿舍。
這邊不挨著廠區(qū),人也少很多,打牌不至于被人家罵。
張少華到的時候,張志和王順已經(jīng)坐好了,就一張簡陋的桌子,頭頂一個黃色的燈泡,在燈罩的擴(kuò)散下,照亮了整間屋子。
“來吧,早點(diǎn)開始能多玩幾把?!睆堉酒炔患按陌雅颇昧顺鰜?。
張少華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,反正都是他們兩個打自己一個人,怎么坐都是一樣。
“錢呢?”一坐下來,張少華就看著張志說道。
張志微微一笑,從口袋里掏出一堆小鈔來,給他數(shù)了5塊錢,“那,你自己看看?!?
張少華也沒大意,一張張的把錢給數(shù)清楚了。
“對了吧,可以開始了嘛?”張志問道。
“行啊,今天怎么玩?”
“三個人,爭上游唄,還能怎么打,一毛錢一張,有炸彈翻倍?!?
斗地主這種玩法現(xiàn)在全國還沒普及開,豐山縣這邊玩的一般是兩種:升級和爭上游。
升級是四個人,兩人一家的。
爭上游是三個人玩的,也叫跑的快,沒有非常固定的玩法,這邊當(dāng)?shù)厥侨サ?個王、3張2和1張a,每人16張牌。
第一個出完的是上游,然后計(jì)算剩下的兩家手里的牌,一張牌從1分到1毛都可以,約定就行,春天和炸彈翻倍。
剩下兩家再決出一個下游,下一句開局下游還要上貢一張最大的牌給上游。
張志說的一毛錢一張,按照春天來說,沒有炸彈的話最多一局輸3塊2。
500塊錢的話得連輸近兩百把牌,張少華也是服了原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