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說你們?!?
溫宇解釋道:“我也是說我自己,我這人也沒少給金哥找麻煩。今天這一架沒有百搭,我不光認識了三個好兄弟,還明白了一個道理?!?
金哥找了個位置坐下,笑得有些拘謹。
“金哥。”
溫宇拿起一杯酒向金哥敬酒:“你要是看得起我們,那往后大家就是兄弟了;
但你要是看不起我們,那我們就大路朝天各走半邊,往后我們也不會來找你麻煩了?!?
金哥也拿起一瓶,在把瓶口壓得很低,他說道:“我祖上也懂一些修煉之道,可惜到了我這輩就什么都沒剩下了。
你們幾位都是高人,我心里那可是羨慕得很吶。能跟幾位一起干事業(yè),是我的福氣。
要是不嫌棄,這間夜總會以后就是兄弟聚會的地方?!?
他拿瓶口在溫宇的瓶底碰了一下:“往后我就跟宇字幫混了?!?
金哥不是個渾人,今天他這個虧是吃定了,但反過來說,他又占了極大的便宜。
本來溫宇要占他地盤,現(xiàn)在反過來拉他入伙。
這些人信誓旦旦,要搞什么大事業(yè),自己蝸居這間夜總會已久,早就想伸一伸手腳了。
如今有了這幾個牛人,打架動手的事他們來做,自己在背后出謀劃策,打下來的地盤還有得分。
這樣的好事可不多啊。當然風險也是有的,這就看溫宇幾人的造化了。
金哥相信如果他們敗落,他也有其他出路。
幾人碰杯,幾瓶酒下肚,立刻熟絡(luò)得好像親兄熱弟一般。
溫宇心里高興,折騰了這么久,直到今天才算初步有了自己的班底,往后正是大展宏圖的時候。
趙運福站在門口,好像還在替他們把守著什么。
這場酒也不知喝了多久,白氏三兄弟和皮猴、大壯都栽倒在了地上。
只有金哥還在和溫宇推杯換盞。金哥舌頭也大了,一會兒哥哥,一會老大的亂叫。
抱著酒瓶子,痛訴自己白手起家的過程。
無非是強取豪奪的故事,只是申城魚龍混雜,他靠這些手段掙了一間夜總會,可再想往前一步,卻難比登天。
溫宇喝得腳步不穩(wěn),但還是把金哥喝趴下了。
他扶著墻走到門口,和趙運福抽了幾顆煙。溫宇大著舌頭說道:“老趙啊,我一直沒機會問。你來幫我,卻不想入伙。你為了什么呀!”
“我女兒還等著你救呢!”
趙運福平靜地說道。溫宇用力點點頭,他把自己和方濤分得清清楚楚,可在別人看來,方濤和溫宇是一個人。
溫宇不無遺憾地喃喃道:“可惜了,可惜了。你的身手,恐怕沒有用武之地了?!?
“打打殺殺的事情,我見得太多了,往后只想守著老婆孩子,過自己的安生日子?!?
趙運福說著自己的想法,一回頭,卻發(fā)現(xiàn)溫宇已經(jīng)一頭栽在墻角,抱著酒瓶呼呼大睡。
第二天清晨,方濤迷迷糊糊醒過來,只覺得頭痛欲裂。
他一摸周圍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正在地板上躺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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