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人嗎?行了,再看一眼你媽吧,趕緊燒了,咱還得回一趟江城,總不能把骨灰?guī)Щ卮謇锇??!?
說到這兒,許曉彤叨叨了起來,“我估計是那祖墳沒遷好,先前祖墳在老家時,咱家也沒這么些事兒,自打?qū)敔斈棠痰淖鎵炦w過來后,一個個都死了。”
“若祖墳的位置沒問題,大概率就是因為爸、媽一缺錢就挖墳導致的,你評評理,誰希望自己的墳一天天被人挖開,就算是自家兒子閨女也不行啊?!?
笑死,真理講不通開始講玄學了,不過還真別說,是真有那么幾分道理。
許天成愣愣地聽著,竟也覺得許曉彤說得有些道理。
“那,既然如此,曉彤,反正家里人都死得差不多了,我們要不要直接回去遷個墳,再重新弄個碑。但我沒錢,你借些錢給我,等我以后有了,我還給你,我給你寫欠條。”
“行。”許曉彤看了裴春生一眼,問道:“遷墳的話只怕要耽誤一些時間了,晚些時候回村行嗎?”
“沒問題,回一趟江城我也能名正順跟上級碰個頭,只是墳好遷,碑一時間半會兒刻不出來,你們出來太久了只怕大隊長也不放心,后續(xù)就讓我爸盯著你們看行嗎?”
人和錢都搞定了,許天成可沒有任何的不滿意。
“行,行,謝謝你們了,我會記恩的,我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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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推過去,下午就燒好,一步到位買的木制骨灰盒。
在這里休整了一天一夜后,次日下午5點,他們再次出發(fā)。
抵達江城時,正好是清晨,一刻也不耽誤,拿著證件就去了派出所。
“公安同志,我們來銷戶。”
好熟悉的聲音——
好熟悉的對話——
“許……曉彤,許天成,又是你們?”公安忙起身連忙問道:“我記得你們家好像就剩你媽了?”
余紅梅在農(nóng)場,那地方苦,能堅持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很難得了。
“對,這次就是余紅梅,我媽?!痹S天成提到這個名字,聲音還是有些哽咽。
誰知公安剛接過證件,許曉彤也添了一句,“還有阮慧心,我親生母親?!?
公安同志怔怔地看向她,張開的嘴半晌都沒合上。
“這……?!?
“就是這樣,他們倆都會發(fā)配去了農(nóng)場,兩人打了一架雙雙落水溺亡。”
骨灰領(lǐng)走,農(nóng)場也需要出具一份文件,文件作不得假,公安一看便知曉情況,迅速給兩人辦理了銷戶。
將證件遞回去,公安添了一句,“你倆……節(jié)哀啊?!?
目送兄妹倆離開,公安也嘆了一句,“怕不是祖墳出了問題哦,哪有這樣死人的,一年時間親的、表的全死光了?”
“別亂說話封建迷信小心xx你。”同事警惕地看向周圍,見沒人聽到這才放下心來。
“我知道,但我說的是真的,誰家這樣死人啊?!惫驳溃骸拔蚁惹捌鋵嵳嬉詾檫@些人的死跟許曉彤有關(guān),畢竟太巧合了,可死著死著我算是知道了,許曉彤沒這么大的本事,她的手伸不到牛棚和農(nóng)場里去?!?
“不是人為的,你說還能因為什么?怕不就是祖墳出了問題?!?
無論什么時代都一樣,遇到事兒八成都是祖墳出了問題。
錯了,也可能是門口的一棵樹,甚至還有可能是門口的一塊石頭,只要不順,眼里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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