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要出去?”柳溪山還沒見過朝暮這幅臉色,就算是她帶著他出去殺人的那天,臉色都沒這么差。
    “澹璇鱗你和我一起。”朝暮沒回話,只是把手上的一把長刀扔給他。
    “好的?!卞h[接過長刀,安靜的跟在她身后。
    “現在外面很亂,您”柳溪山滿眼擔憂的看著她,他知道朝暮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就會殺人發(fā)泄,但是現在外面的局勢太亂了。
    朝暮再厲害,沒有系統的幫助,也扛不住炮彈攻擊。
    “你留下看店?!背鹤柚沽怂拷约旱膭幼鳎醋∷煜蜃约旱氖?,向他保證?!板h[是水族,能用水慕做防護抵擋攻擊,我不會受傷?!?
    “我好的,我會幫您看好店的,您多加小心?!绷娇此龍远ǖ啬抗猓辉賱裾f,只能目送她離開。
    “落花有意,流水無情?!鄙形◤淖灾蛷d冒出頭,滿臉都是吃到瓜的滿足感。
    “請問您有什么需要幫助嗎?”柳溪山無視她的調侃,臉上掛上一副專業(yè)的服務人員表情。
    “嘖嘖嘖,癡情的妖啊,請你再等一世吧?!鄙形弥掷锏囊坛脚e了舉杯。
    “尊貴的會員小姐,出了自助餐廳,再進去是要二次收費的哦?!绷叫Φ暮苡H切,說出的話卻很冰冷。
    “??!我就出來說句話!別??!”尚唯麻溜的趕回自助餐廳,再也不敢多嘴了。
    街道在混亂中扭曲變形,霓虹招牌閃爍著垂死的光芒,將血泊映照得如同打翻的珠寶箱。
    一個剃著莫西干頭的男人正用球棒猛砸珠寶店櫥窗,玻璃碎片像冰晶般飛濺,他剛把沾血的手伸向陳列柜,一道黑影便從三樓防火梯縱身躍下。
    朝暮落地時毫無聲息,但斬劈帶起的風聲讓暴徒本能地轉身。
    他看見的是在空氣中拉出銀色弧線的長刀,刀身反握著貼在她小臂外側,像收攏的鷹翼。
    直到球棒連同半截手臂掉在地上,男人才意識到發(fā)生了什么。
    朝暮的左手已同時拔出肋差短刀,逆刃敲碎他膝彎的同時,長刀刀柄重重擊碎下頜骨。
    整個動作如同雙刀剪開絲綢,甚至沒讓血濺上她卡其色工裝褲的卷邊。
    “第七個。”她低語,也不知道在和誰說話。
    澹璇鱗的聲音很快傳來:“右側巷口,兩人搶劫?!?
    朝暮旋身時長刀已然正握,刀尖劃破彌漫的煙霧。
    兩名握著改裝棒球棍的暴徒正在爭奪塞滿藥品的背包,其中較胖的那個率先發(fā)現她。
    鐵棍擊碎她剛才站立處的磚墻時,朝暮已貼地滑入射擊死角,長刀向上撩斬削飛半只手掌,在慘叫響起前,刀尖已回旋著刺入另一人肩胛骨縫隙,精準地切斷臂叢神經使武器脫手。
    她甚至沒看倒下的兩人,染血的刀尖輕點地面:“電擊項圈還有多少?”
    “庫存十二套,建議省著用。”澹璇鱗的聲音伴隨著長刀刺入腹部的輕響,他隨手揮了揮長刀上的血。“你左前方百貨公司,人質事件。”
   &n-->>bsp;破碎的旋轉門內傳來女人的哭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