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枚淬了毒的飛鏢,已夾在指縫。
    “嗖!嗖!”
    飛鏢破空而出,直取江青河咽喉、心口處要害。
    趁此間隙,廖虎毫不猶豫,轉(zhuǎn)身便朝巷口狂奔而去。
    他身形敏捷,幾個縱躍間已躥出數(shù)丈。
    江青河身形一晃,飛鏢擦身而過,足尖一點,先行逼近那被廖虎拋下的鐵刀幫眾,雙掌猛然砸出——
    “轟!”
    掌勁透體,那人身形猛然一僵,隨即如斷線風箏般飛出,重重砸落在地,氣絕身亡。
    廖虎余光撇過,內(nèi)心充滿懊悔,他想不通:
    一個雜役,竟然搖身一變,成了媲美易筋武師的存在,就算去了武院,這才幾天時間?
    他后悔自己的輕敵,后悔自己的自大。
    甚至于有些后悔,他為什么還要再找此人麻煩!
    李牧早已順理成章地,接替了屠百川的堂主之位。
    江青河只是一個酒肆的漏網(wǎng)之魚而已,又能掀起什么浪花。
    廖虎狂奔著,眼見著拐過前面那條暗巷,便能夠回到街中,曙光就在眼前。
    他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,腳步也更加急促起來。
    “噗——”
    身后一道巨力打來,廖虎一個趔趄,撲倒在地。
    那股巨力仿佛像一座大山,壓在他身上,無法直起腰來。
    他轉(zhuǎn)過身,驚恐地瞪大眼睛,一邊吐著血,一邊不斷地向后挪動,發(fā)出嘶啞的聲音:
    “求你繞我”
    “我說你答,否則,死!”江青河冰冷的聲音響起。
    “好好!”廖虎拼命地點頭,眼神充滿恐懼。
    “除了你與李牧,還有他人知我蹤跡么?”
    廖虎拼命地搖頭:“沒沒了沒了!”
    “李牧什么修為?”
    “易筋小成?!?
    “嗤——”
    話未說完,便被江青河從鐵刀幫眾手中奪來的彎刀抹過脖頸。
    血花濺落,巷中重歸寂靜。
    江青河面無表情,將彎刀拋在一旁。
    再一次殺人,他明顯熟練了很多。
    不再有任何的不適,眼神中只有冷靜和堅定。
    江青河內(nèi)心冷靜地分析著,這六人只有廖虎是第一境圓滿而已。
    其他五人雖然身手不錯,但最多也就接近淬身大成的水平。
    以他遠超第一大境圓滿的肉身力量,與小成境界的碎巖掌,對上他們,如狼入羊群。
    他蹲下身,快速搜查一番六人的尸體,將所得之物一股腦揣進懷里。
    爾后掃了眼橫七豎八的尸體,轉(zhuǎn)身便消失在幽深的巷弄之中。
    回到武舍,江青河仔細查看起戰(zhàn)利品來。
    金葉子五枚,紋銀二十兩,折算下來就是七十兩銀子的巨款。
    “正愁上哪兒弄錢呢,這就有了,真是得來一點不費工夫!”
    江青河瞬間被潑天的驚喜淹沒。
    除了錢財外,還有一本泛黃的小冊子。
    雖然封皮被磨損的不成樣子,但提縱術幾個大字依稀還能夠看得清楚。
    “武學!”
    江青河呼吸不禁急促起來。
    “看樣子還是門輕身功法!”
    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。如今攻有碎巖掌,退有了這提縱術,保命能力無疑大大增強了?!?
    “這廖虎,老老實實當李牧的狗不好么,非要自找麻煩,這下徹底安生了。”
    江青河內(nèi)心暗忖,自己如今算是暴露在鐵刀幫的眼皮子底下了。
    李牧那廝心狠手辣,先前只當他是個小蝦米,撲騰不起什么浪花,倒也罷了。
    若知曉今日之事是他所為,絕不會善罷甘休。
    必定會想方設法除掉自己,好讓屠百川之死的真相永遠石沉大海。
    這次出手的是香主,誰知道下次會不會派來更棘手的狠角色?
    甚至,李牧親自出手也未可知。
    “這些日子,便在武院內(nèi)安心修煉一段時間,那廝再膽大包天,也沒膽子直接沖入武院找人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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