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話。
沒有多余的解釋,沒有憤怒的斥責(zé)。
只有最直接,最冰冷的警告。
顧氏法務(wù)部。
那是京城所有企業(yè)和媒體的噩夢。
是號稱“不勝不歸”的頂級律師天團(tuán)。
被他們盯上,下場只有一個。
霸氣護(hù)妻的宣,讓所有不懷好意的聲音,戛然而退。
再沒有人敢多問一個字。
記者們眼睜睜地看著顧承頤攬著孟聽雨的腰,護(hù)著她,坐進(jìn)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。
車門關(guān)上,隔絕了所有的喧囂與窺探。
風(fēng)暴的中心,終于歸于平靜。
車內(nèi),厚重的隔音玻璃將外界的瘋狂徹底隔絕。
司機(jī)平穩(wěn)地啟動了車子。
后座上,念念早已在沈婉琴的懷里睡著了,發(fā)出了均勻的呼吸聲。
孟聽雨靠在柔軟的座椅上,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(jīng),終于緩緩放松下來。
一只溫?zé)岬拇笫?,覆上了她的手背?
是顧承頤。
他沒有看她,只是將她的手,輕輕地,完整地包裹在自己的掌心。
他的掌心干燥而溫暖,帶著一股令人心安的力量。
孟聽雨側(cè)過頭,看著他。
車窗外的流光飛速掠過,在他俊美無儔的側(cè)臉上,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。
他的臉色依舊蒼白,眉宇間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疲憊。
可他的眼睛,卻亮得驚人。
那里面,是褪去了所有冷漠與疏離的,最純粹的溫柔與專注。
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注視,他也轉(zhuǎn)過頭來。
四目相對。
誰都沒有說話。
但彼此的眼中,都倒映著對方清晰的身影。
千萬語,都融化在了這個無聲的對視里。
他們的世界,在這一刻,仿佛只剩下彼此。
車子平穩(wěn)地駛?cè)腩櫦仪f園。
顧承頤的身體已經(jīng)到了極限,剛下車,腿就是一軟。
孟聽雨和一旁的管家眼疾手快,立刻扶住了他。
“我沒事?!?
他搖了搖頭,拒絕了輪椅,堅(jiān)持要自己走回房間。
每一步,都走得極其緩慢,極其艱難。
孟聽雨攙扶著他,能感覺到他手臂的肌肉都在因?yàn)橛昧Χ鴦×翌澏丁?
從宴會廳到臥室,短短幾百米的距離,他們走了將近十分鐘。
當(dāng)顧承頤終于坐到床邊時,額頭已經(jīng)布滿了細(xì)密的冷汗。
孟聽雨心疼地拿出毛巾,為他擦去汗水。
“逞強(qiáng)。”
她低聲說,語氣里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嗔怪。
顧承頤卻捉住了她的手,將臉頰貼在她的掌心,輕輕蹭了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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