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,里德爾總司令的渠道,也很暢通?!崩钤サ穆曇粲行└蓾瑤е唤z難以掩飾的譏諷,“連十巨頭最新上市的、嚴格管控的民用核心都能搞到,而且……速度不慢。”
他緊緊盯著里德爾,試圖從對方那完美的微笑中找出破綻。自由軍不是被公司圍剿、躲在陰影里的反抗組織嗎?為何能如此迅速地獲取公司核心管制物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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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李豫的質(zhì)疑,里德爾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,他甚至輕輕笑了一聲,那笑聲在封閉的車廂里顯得有些空洞。
“李先生,你以為我們自由軍和公司對抗了上千年,靠的是什么?僅僅是一腔熱血和所謂的‘理念’嗎?”里德爾反問道,語氣帶著一種洞悉世事的淡然。
他沒有直接回答李豫的問題,而是拋出了一個更殘酷的現(xiàn)實:
“矛盾是不可調(diào)和的,這一點毋庸置疑。公司視我們?yōu)楸仨毲宄亩玖?,我們視公司為奴役眾生的枷鎖。但是——”
他頓了頓,指尖的“龍元”停止了轉(zhuǎn)動,乳白色的光暈穩(wěn)定地照亮了他碧藍的眼眸深處,那里面仿佛沉淀著千年的陰影。
“——不會每個人都這么想。”
他的聲音壓低了一些,帶著一種冰冷的嘲弄:
“公司那邊,有我們自由軍安插的渠道,有因為各種原因愿意為我們提供情報和資源的‘朋友’。同樣,在我們這片自詡為‘理想鄉(xiāng)’的阿瓦隆……”
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車廂的裝甲,掃視著外面那座看似和諧美好的巨型空間站。
“……難道就沒有公司的探子嗎?”
這句話如同冰錐,刺入了李豫的心底。
“十巨頭彼此傾軋,互相使絆子,恨不得對方明天就倒閉。他們不會集中精力來抹殺我們,因為在他們看來,我們不過是疥癬之疾,甚至在某些時候,我們的存在,還能成為他們互相攻訐、轉(zhuǎn)移內(nèi)部矛盾的借口?!崩锏聽柕穆曇羝届o得像在敘述一個與己無關(guān)的事實,“他們需要維持一個‘可控’的敵對勢力,來彰顯自身存在的‘必要性’。”
他把玩著手中的“龍元”,乳白色的光芒在他指尖跳躍。
“所以,我們能弄到這些東西,并不奇怪。公司的圍墻,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。有貪婪,就有漏洞;有壓迫,就有反抗;有利益,就有……交易。”
他抬起眼,再次看向李豫,那目光仿佛在說:你明白了嗎?
“我們,和你一樣。”里德爾最后說道,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喻的疲憊,或者說,是認清了現(xiàn)實后的冷靜,“都不過是在公司那龐大無形的掌心之中,掙扎求存的……囚徒而已。只不過,有的人認命了,成了齒輪。而我們,還在試圖撬開一條縫隙,呼吸一口……屬于自己的空氣?!?
他將那枚“龍元”輕輕放在兩人之間的座位上,那柔和的光暈在昏暗的車廂里,像是一盞微弱的指引燈,又像是一份無聲的契約。
“這枚‘龍元’,算是預付款。證明我們有能力提供你需要的‘鑰匙’和‘燃料’。”里德爾看著李豫,笑容依舊完美,卻仿佛多了一絲真實的分量,“好好休息,李先生。你需要盡快恢復。真正的‘合作’,或許才剛剛開始?!?
說完,他不再多,仿佛完成了此行的目的,徑直推開車門,下了車。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阿瓦隆模擬的“天光”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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