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麗英看著沈金枝的眼神,不止冰冷,還帶著戾氣。
看那樣子,只要沈金枝敢拒絕,她就敢上前撕了沈金枝。
沈金枝聽著張麗英的話,只覺得好笑。
“你家何冬腿受傷了,跟我有什么關系?你為什么要跟著你走?”沈金枝完全不懼張麗英,挑了挑眉。
張麗英對于沈金枝的話十分不滿。
在她看來,沈金枝完全是在拿喬。
前段時間,冬子為了救她,差點失蹤。冬子出事,沈金枝也差點追隨而去。
換做是她,她都做不到這樣。
只能說明一件事,沈金枝愛慘了她的兒子。
“沈金枝,你別給臉不要臉?,F在的你可不比以前,現在的你,身無分文,我看得起你,才讓你去照顧我兒子。如果不是看得起你,我也不會叫你。
放心,你照顧我兒子,我也不會虧待于你。等我兒子腿好了,就給你們舉行婚禮,讓你成為我的兒媳婦?!?
張麗英看不上沒有錢的沈金枝,但冬子腿受傷,好幾個月不能下地干活。最重要的,家里的積蓄不翼而飛,她就算有心想娶本地的姑娘,也拿不出像樣的彩禮錢。
沈金枝不一樣,她是城里來的,她自己沒有錢不要緊,不用她們何家出彩禮錢就可以娶回家。
村民們聽著張麗英的話,一陣啞然。
她們實在是想不出,張麗英臉皮怎么那么厚。
前些天,嫌棄人家沈知青身無分文,想要嫁給她兒子,必須帶二百塊上門。
現在他兒子腿受傷了,又說同意人家沈知青進門。
真當人家沈知青是她家丫鬟不成,她想要如何便如何。
沈金枝失笑。
張麗英胡攪蠻纏的性子跟前世還真是一模一樣,一副認定她無依無靠,必須為他們何家付出的嘴臉。
只不過,前世她以為何冬是為了救她才去世了,就算張麗英對她非打即罵,她也當她失去了兒子,看她不順眼也是正常。
前世的她腦子進了水,今天的她,腦子要是再進水,怎么對得起老祖宗讓她重活一世。
舉起手掌,快準狠地對著張麗英的臉甩去。
“啪?!钡囊宦?,聲音清脆。
張麗英原以為沈金枝會乖乖地跟她走,或者歡天喜地地謝過她。
畢竟,她同意了沈金枝與冬子的婚事。
但沈金枝在干什么?
“你敢打我?”
“唉喲,張嬸子,真是不好意思。我見你大白天地在做夢,以為你是夢魔了,所以打了你一巴掌?!鄙蚪鹬Σ惠p不癢地說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