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一樣?!痹埔萏ь^,目光堅(jiān)定,“我們沒得選。”
這時(shí),啞奴的殘魂忽然顫動(dòng)。竹簡在空中劃出三字:“逆靈陣。”
眾人一靜。
書頁上的字繼續(xù)浮現(xiàn):“以魔氣為引,反沖陣眼,三息盲區(qū)?!?
“什么意思?”墨玄皺眉。
“我們不是要躲陣法?!痹埔莺鋈幻靼祝笆且屗约骸埂??!?
“怎么引?”蘇璃問。
“用我?!痹埔葜赶蜃蟊?,“我身上有魔氣,圣體殘紋還能引導(dǎo)。只要進(jìn)入陣眼三十步內(nèi),就能把魔氣反灌進(jìn)去,短暫逆轉(zhuǎn)靈流?!?
“你能扛得???”靈悅看著他。
“扛不住也得扛?!彼读讼伦旖?,“不然你們誰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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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人應(yīng)答。
墨玄低頭看了看酒葫蘆,里面還剩三分之一。他塞上塞子,重新掛回腰間:“我來引開嗅靈犬,蘇璃用鈴聲擾亂追兵神識(shí),給你們?nèi)r(shí)間突進(jìn)?!?
“我去斷后?!膘`悅抓起劍。
“你心脈已經(jīng)裂了。”云逸看著她,“別逞強(qiáng)?!?
“我沒逞強(qiáng)?!彼站o劍,“我只是不想你死在我前面?!?
蘇璃忽然蹲下,從袖中抽出一根銀針,猛地扎進(jìn)云逸左臂外側(cè)一處穴位。他悶哼一聲,卻未躲閃。
“這針能鎖住魔氣,撐一炷香?!彼f,“別亂動(dòng),否則血會(huì)倒流。”
云逸點(diǎn)頭。
啞奴的殘魂在書頁上最后劃下一字:“速進(jìn),勿戰(zhàn)?!?
字跡落下,那道影子漸漸淡去,書頁自動(dòng)合攏,輕輕落回書堆。
庫房陷入短暫的寂靜。
油燈的火苗終于穩(wěn)定下來,光影在眾人臉上跳動(dòng),明暗交錯(cuò)。
云逸低頭,將玉簪從地上拔起,用袖子擦去簪身泥土,重新插回發(fā)髻。他緩緩站起身,左臂垂落,整個(gè)人卻挺得筆直。
“二更天?!彼f,“我們只有一次機(jī)會(huì)?!?
“南門是假,北線才是真?!蹦湫?,“老規(guī)矩,我來攪亂他們的計(jì)劃。”
“我走中間?!碧K璃說,“鈴聲能掩住你們的腳步?!?
靈悅拄劍起身,未發(fā)一,目光卻始終未曾離開云逸。
遠(yuǎn)處腳步聲漸近,地面?zhèn)鱽砑?xì)微震動(dòng)。
云逸抬起右手,五指張開,然后緩緩收攏。
“準(zhǔn)備?!?
墨玄活動(dòng)了下手腕,蘇璃指尖輕撫鈴鐺,靈悅將劍鞘上的冰符重新按牢。
云逸最后看了一眼玉簪映出的光暈。
地圖上,那條通往西北的虛線,正微微發(fā)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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