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蝎寨的據(jù)點內(nèi),李然已將蝎夫人押至碼頭。蝎夫人的蝎尾鉤被浩然劍氣斬斷,周身的毒蝎也被焚燒殆盡,此刻披頭散發(fā),狼狽不堪。李然看著被炸毀的毒霧發(fā)生器,松了口氣:“幸好及時毀掉這邪物,否則后果不堪設(shè)想?!彼D(zhuǎn)頭看向押解的弟子,叮囑道:“看好她,此人擅長用毒,切勿讓她靠近水源和食物?!?
海邊,鐵面蛟一瘸一拐地奔逃著,海水沒過他的腳踝,卻讓他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——淵水玉佩的凈化之力還殘留在他體內(nèi),讓他對水屬性力量極為敏感。就在他即將跳入深海時,海面突然掀起巨浪,數(shù)十尾巡海鮫躍出水面,形成一道銀色的屏障,攔住了他的去路。水汐站在最前方的巡海鮫背上,手中的水紋令牌發(fā)出藍光:“鐵面蛟,你的路到頭了?!?
“一群卑賤的海妖,也敢攔我?”鐵面蛟怒吼著,想要催動殘余的魔氣沖出海防。水汐冷笑一聲,將震海石拋向空中,十塊震海石同時發(fā)出低頻震蕩波,海水開始劇烈翻滾,鐵面蛟腳下的海水瞬間形成漩渦,將他牢牢困住?!澳阋詾橹挥姓鸷J瘑??”水汐打了個響指,巡海鮫們同時噴出水流,水流在空中凝聚成水箭,密密麻麻地對準(zhǔn)了鐵面蛟。
鐵面蛟知道自己已無退路,眼中閃過一絲決絕,他猛地將手伸入懷中,似乎想要取出什么東西。水汐見狀,立刻下令:“放箭!”無數(shù)水箭如暴雨般射向鐵面蛟,瞬間將他射成了篩子。鐵面蛟的身體軟軟地倒在海水中,被漩渦卷向深海,只留下一枚黑色的玉簡漂浮在水面上——那是他來不及銷毀的血影教密信。
當(dāng)水汐帶著密信返回議事殿時,林淵已在蘇清瑤的照料下恢復(fù)了些許靈力。他接過玉簡,注入靈力后,玉簡上浮現(xiàn)出一行血色字跡:“墨塵長老令:鐵面蛟速引浩然書院修士至歸墟邊緣,吾已在‘蝕靈礁’布下伏兵,奪取淵水玉佩后,即刻開啟魔眼封印?!绷譁Y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,原來鐵面蛟的瘋狂反撲,竟是為了將他們引入血影教的陷阱。
“歸墟邊緣……蝕靈礁……”陸明沉吟道,“那里靈氣紊亂,是邪修最愛的藏身之地。血影教的目標(biāo)果然是淵水玉佩和歸墟的邪魔封印?!彼聪蛄譁Y,眼中滿是贊許,“幸好林師弟當(dāng)機立斷,斬殺了鐵面蛟,否則我們恐怕真的要落入圈套。”
蘇清瑤突然開口:“信中提到的墨塵長老,會不會和我哥哥的失蹤有關(guān)?”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,蘇明正是追蹤血影教蹤跡前往歸墟的,如今血影教在歸墟邊緣布下伏兵,蘇明的處境恐怕極為危險。林淵握住她的手,語氣堅定:“無論如何,我們都要去歸墟邊緣一趟。不僅要阻止血影教開啟封印,還要找到蘇明師兄。”
此時,海盈族長帶著海靈族的藥師趕到議事殿,她看到林淵蒼白的臉色,立刻取出一枚瑩白的丹藥:“這是‘水元丹’,能快速恢復(fù)水屬性靈力,你快服下?!彼舆^水汐遞來的密信,看完后眉頭緊鎖,“蝕靈礁是歸墟的門戶,那里的魔氣比黑礁島濃郁十倍,血影教在那里布伏,必然有恃無恐?!?
林淵服下水元丹,一股清涼的靈力順著喉嚨涌入丹田,疲憊感減輕了不少。他站起身,走到議事殿的廢墟邊緣,望著遠處翻滾的紫色迷霧——那是歸墟的方向?!昂S彘L,麻煩你派海靈族的修士探查蝕靈礁的情況,我們需要知道血影教的具體布防?!绷譁Y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(yán),經(jīng)過黑礁島的激戰(zhàn),他已徹底成為聯(lián)軍的核心。
海盈點頭應(yīng)道:“我已讓最擅長隱匿的巡海鮫前往探查,明日清晨便能傳回消息。”她頓了頓,補充道,“歸墟邊緣的航行極為危險,我會為你們準(zhǔn)備最好的靈舟和足夠的避水丹、避毒丹,確保你們的安全?!?
夜幕再次降臨,黑礁島的戰(zhàn)火已平息,只剩下聯(lián)軍弟子清理戰(zhàn)場的身影。林淵獨自站在海邊,淵水玉佩在掌心發(fā)出淡淡的藍光,與遠處歸墟的紫色迷霧遙相呼應(yīng)。他能清晰地感覺到,玉佩正在與某種同源的力量產(chǎn)生共鳴,那或許是父母留下的定海珠,也可能是歸墟深處的邪魔封印。
蘇清瑤走到他身邊,焚天扇輕輕靠在他的肩上:“在想什么?”“在想我父母當(dāng)年是不是也站在這里,望著歸墟的方向?!绷譁Y的聲音帶著一絲悵惘,“他們借走定海珠前往歸墟,至今杳無音訊,歸墟深處一定藏著關(guān)于他們的線索。”蘇清瑤沉默片刻,輕聲道:“不管歸墟深處有什么危險,我都會陪你一起去。找到我哥哥,也找到你的父母?!?
月光灑在兩人身上,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。遠處的海面上,巡海鮫的銀影不時掠過,傳來清脆的嘶鳴,那是海靈族的探哨正在返回。林淵握緊手中的流霜劍,感受著體內(nèi)逐漸恢復(fù)的靈力,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。血影教的陰謀、歸墟的秘辛、父母的蹤跡、蘇明的安危……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歸墟邊緣的蝕靈礁,一場新的危機正在等待著他們,但他已做好了準(zhǔn)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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