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晶城的冰墻在夕陽下泛著淡藍光澤,林淵將淵水玉佩重新系回頸間,玉佩上殘留的極寒毒氣息已被《九淵訣》徹底凈化。萬通正指揮商隊弟子加固雪橇繩索,經(jīng)歷過冰風暴與冰牙熊的突襲,雪地靈犀的蹄子都裹上了加厚的獸皮,石墩則提著剛燒開的靈泉水壺,挨個給隊員遞水:“林小友,這冰晶城看著近,可外圍的冰裂區(qū)最是兇險,當年我隨老首領來的時候,就有護衛(wèi)掉進去沒上來?!?
林淵剛接過水壺,指尖突然感受到一絲異常的靈氣波動——并非陰寒邪異,而是帶著冰靈族特有的純凈氣息,卻又透著緊繃的戒備。他猛地抬頭,只見西北方向的風雪中,五道淡藍色身影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來,身形輕盈得仿佛踏在冰上的鴻鵠,眨眼間就停在商隊前方三丈處,擋住了去路。
為首者是名身著冰紋軟甲的女子,腰間懸著刻有冰蓮圖案的令牌,手中冰晶長槍斜指地面,槍尖凝結的冰碴還在往下滴落。她頭盔下的杏眼掃過商隊的靈礦包裹,又落在林淵腰間的冰眼令牌上,聲音冷得像冰棱撞碎:“此乃冰晶城警戒范圍,外來修士止步!萬通商隊的規(guī)矩,難道忘了?”
萬通連忙上前拱手,臉上堆起熟絡的笑意:“冷霜隊長別來無恙??!這位是青云宗的林淵小友和蘇清瑤小友,是來協(xié)助我們抵御冰盜的?!彼f著朝林淵遞了個眼色,林淵上前一步,剛要出示冰眼令牌,冷霜身后一名年輕隊員突然挺槍而出,槍尖直指林淵心口:“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墨塵派來的奸細!最近好多邪修都偽裝成正道修士,我族已有三名巡邏隊員折在他們手里!”
這隊員話音剛落,周圍四名巡邏隊員立刻呈扇形散開,冰晶長槍上都泛起了淡藍色的靈氣光暈。蘇清瑤瞬間將焚天扇橫在胸前,扇面上燃起一層薄如蟬翼的火焰:“以偏概全可不是名門正派的作風,我們若真是奸細,何必大張旗鼓來冰晶城?”
“是不是奸細,試過便知?!崩渌戎沽藳_動的隊員,卻沒收回長槍,“冰靈族的規(guī)矩,陌生修士入界需驗明正身。林道友既持冰眼令牌,想必修煉的是冰系功法——接我一槍,若你的寒氣能與我族靈氣共鳴,我便信你?!彼捯粑绰洌чL槍已帶著凜冽的寒氣刺來,槍風掃過地面,竟凍出一道淺溝。
林淵沒有躲閃,他運轉《九淵訣》,將丹田內的冰蓮狀寒氣凝聚于掌心,形成一面半透明的冰盾。長槍與冰盾碰撞的瞬間,沒有發(fā)出刺耳的撞擊聲,反而泛起一圈柔和的藍光——冷霜的冰系靈氣與林淵的寒氣如同溪流匯入江海,竟產(chǎn)生了奇妙的共鳴。冷霜眼中閃過一絲訝異,立刻收槍后退,單膝跪地:“屬下冷霜,參見貴客!”
那名年輕隊員仍有些不服氣:“隊長!他的寒氣雖然純凈,但墨塵的邪功也能偽裝……”“住口,青禾!”冷霜厲聲打斷他,“冰靈族的靈氣共鳴不會說謊,林道友的寒氣中沒有半分邪異,與九淵冰眼的本源氣息同源?!彼D向林淵,語氣緩和了許多,“方才多有冒犯,還望海涵。只是最近冰盜活動猖獗,碎冰峽的寒脈節(jié)點又被炸毀,族中弟子都有些草木皆兵。”
林淵剛要開口,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寒璃手持冰紋法杖快步走來,身后跟著兩名抬著擔架的冰靈族弟子?!袄渌?,我可算找到你了!”寒璃看到林淵,松了口氣,“醫(yī)療營有三名弟子中了極寒毒,醫(yī)師束手無策,只能請林道友幫忙?!彼捯魟偮?,就看到擔架上的弟子面色青紫,周身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白霜,氣息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。
冷霜臉色驟變,這些都是她同隊的伙伴,昨天在碎冰峽與冰盜激戰(zhàn)中中毒。林淵二話不說,隨寒璃趕往醫(yī)療營。冰制的帳篷內,三名中毒弟子躺在鋪著雪狐皮的石床上,醫(yī)師正用普通的驅寒丹為他們療傷,丹藥剛接觸到皮膚就被凍成了冰粒?!皼]用的,這是冰魄老怪的獨門寒毒,普通丹藥根本化解不了?!贬t(yī)師無奈地搖頭。
林淵將淵水玉佩貼近其中一名弟子的眉心,玉佩立刻綻放出柔和的藍光,順著弟子的七竅滲入體內。他同時運轉《九淵訣》,引導玉佩的凈化之力游走于弟子經(jīng)脈,將附著在丹田上的寒毒一點點剝離。半個時辰后,弟子的臉色終于恢復了些許血色,白霜也開始融化,發(fā)出一聲微弱的呻吟。
“真的有效!”青禾瞪大了眼睛,之前的敵意早已煙消云散,他走到林淵面前,深深鞠了一躬,“林道友,是我錯怪你了,我向你道歉。”林淵擺擺手,繼續(xù)為另外兩名弟子解毒,直到月上中天,三名弟子都脫離了危險,他才收起玉佩,指尖微微泛白——-->>連續(xù)凈化三人體內的極寒毒,對靈氣的消耗極大。
寒璃遞來一瓶冰靈泉水:“這是從寒潭中取的靈泉,能快速恢復靈氣?!绷譁Y接過泉水剛要飲下,帳篷外突然傳來震天的喊殺聲,伴隨著冰盜特有的獰笑:“冷霜!把林淵交出來,饒你們不死!”冷霜猛地拔出長槍:“是青面狼!他竟然敢追到這里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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