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誰請見?”
柳淺淺坐在梳妝臺(tái)前,詩憶正給她梳理著頭發(fā)呢,就聽到前頭的通傳,說是江貴人和林貴人前來拜見。
“回主子,是江貴人和林貴人?!?
柳淺淺再三確認(rèn)后,吩咐道,“請去前廳稍作等待,我梳洗完了就過去?!?
江貴人向后仰著腰,明明三四個(gè)月還不顯懷,她偏偏要把肚子挺的很高,一旁的林貴人則像是宮女似的,小心翼翼護(hù)著江貴人。
兩人入座不久,茶還熱著,柳淺淺就走了進(jìn)來。
只見她一身嫩黃的薄紗,幾朵玫紅的印花鑲在裙擺,顯得嬌俏又可人。
“參見柳妃娘娘。”
兩人起身行禮,江貴人動(dòng)作要慢了幾秒。
柳淺淺一改昨日對秦美人的勁兒,笑的溫婉,臉頰上的酒窩也陷了出來,“快快起身吧,江貴人身子重,我這兒沒什么規(guī)矩,都是姐妹就不需多禮了?!?
林貴人忙自己站直了身體,又湊過去扶江貴人,腦袋垂的低低的。
柳淺淺笑道,“兩位的關(guān)系可真是好呢?!?
林貴人的腦袋垂的低低頭,聞只是友好的沖著柳淺淺笑了笑,真的好像一只人畜無害的小白兔。
江貴人答道,“我與妹妹年紀(jì)相仿,又是一同入宮,得皇上厚愛同住一宮,感情自然是好的。”
柳淺淺也不兜圈子,直接問道,“聽著真好,不過兩位今日來找我,可是有事?”
只見兩人互看一眼,江貴人咬了咬唇,最終還是下了決定一般,站起身體,利落的跪到柳淺淺面前,連她一直護(hù)著的小腹都不管了。
“柳妃娘娘,我母家宗室的姑姑,正是柳府的大夫人,求求您看在姑姑的份上,幫幫我們?!?
柳淺淺一愣,起身親自將人扶了起來,“大夫人往日與我甚好,江貴人起來說話,這禮我可受不得?!?
江貴人順著柳淺淺的動(dòng)作站起了身,只見她面色通紅,似有掙扎,緊接著低聲道,順勢貼近了柳淺淺,“娘娘,我這孕是假的?!?
柳淺淺瞳孔一震,任她做足了心理準(zhǔn)備來接見二人,也沒曾想會(huì)聽到這么一個(gè)的消息。
來不及細(xì)思兩人的目的,柳淺淺震驚過后,松開攙扶的手,搖搖頭輕聲道,“江貴人,子嗣大事,還是不要開玩笑的好?!?
“娘娘,妾不敢欺瞞娘娘,如今時(shí)間越久,越瞞不住,娘娘要是用我和這肚子做筏子……”
“好了,”柳淺淺還不等她說話,就出聲打斷了她的話,“在皇后娘娘的頤坤宮里,眾目睽睽之下太醫(yī)診出的喜脈,江貴人未免也太兒戲了!”
“詩語,送客!”
柳淺淺索性退后一步,與人保持了相應(yīng)的距離,腳步一轉(zhuǎn)就往屋里去了。
詩語上前一步,引著兩人出去,“江貴人,林貴人,請吧?!?
兩人走后,詩語回到屋里,就看到柳淺淺坐在棋盤前,捏著漆黑的棋子放到棋盤上,緊接著是白字,一顆接著一顆。
詩語沒有出聲,靜靜的侯在旁邊。
一直到劇終,柳淺淺手里的棋子啪的落回盒中。
柳淺淺像是才想起,問,“他們走了?”
詩語點(diǎn)頭,“嗯,江貴人臨走時(shí)還一直讓奴婢再勸勸主子您,說機(jī)會(huì)只有一次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