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淺淺實(shí)在抵不過藥勁,在龍榻上睡了過去,夢夢醒醒實(shí)在睡的不安穩(wěn),也不知過了多久,悠悠轉(zhuǎn)醒。
她抬眼瞧著床榻上這巧奪天工的橫雕,到底無名無份,睡不踏實(shí)。
柳淺淺睡醒,自然屋內(nèi)有了動(dòng)靜,見到進(jìn)來查看的宮女,緩聲道,“不知可否勞煩姑娘,替我打些水來洗漱一番,”
在這承乾宮,縱是皇后娘娘也未必使喚的動(dòng)這些宮人,不過誰讓這姑娘是皇上親自抱回來的呢?孫公公早就吩咐過了,好好照顧柳三姑娘。
宮女自是應(yīng)聲,只見早已準(zhǔn)備好似的,宮人魚貫而入,或手捧水盆,又或捧著臉帕。
柳淺淺一口桂香的茶水入了口,淺淺漱了一下吐出一旁的杯盞里面。
一顰一笑,一舉一動(dòng),皆是大家閨秀的姿態(tài)。
一個(gè)宮女替柳淺淺梳理了頭發(fā),另一位替她整理了衣裳,屋內(nèi)無,卻是井井有條。
“皇上駕到!”宮人朗聲。
柳淺淺在宮女的幫助下站起身體,她邁著步子挪到宮門口,隨著眾人施施然的叩拜下去,“臣女恭迎圣駕?!?
暗金色的龍袍如初見那日一般,定定的站在她的面前,柳淺淺低著頭,看不見皇上的神色,直到炙熱的掌心溫度透過淺薄的布料傳遞到自己的肩膀兩側(cè)。
“起來吧,你的腳還要多休養(yǎng),這些虛禮就免了?!庇钗撵系?。
柳淺淺順著人的力道站起身,“謝皇上體恤,不過宮規(guī)教養(yǎng),臣女不敢忘?!?
“宮規(guī)不敢忘,朕的話你倒敢忤逆了?”宇文煜低沉的聲音很近,仿佛就在耳邊。
柳淺淺抬頭,“臣女不敢,只是家父在外征戰(zhàn),臣女自幼被養(yǎng)在閨閣之中,也知一一行不僅代表了自己,更是代表了家父,如今……”
“如今?”宇文煜問
柳淺淺的話語微微一頓,眸光不閃不避,耳根卻漸漸紅了,“……如今臣女入宮,伴君左右,更是不能任性,倘若有失龍顏,臣女……”
宇文煜聞低笑,“原來,如今柳家三姑娘,也要代表朕的顏面了?!?
柳淺淺不閃不避,嘴角也是捻著一抹笑。
兩人相視片刻,只見宇文煜抬手,替她撥開晃動(dòng)到眼前的發(fā)絲,“柳淺淺,你愿意入宮嗎?”
“愿?!?
柳淺淺答的毫不遲疑,甚至有些急切,許是日暮西落,橙黃的光線暖洋洋的灑在她臉頰上,似是落入凡塵的仙子動(dòng)了凡心。
宇文煜低頭,“想清楚了?”
柳淺淺看著面前的君王,硬朗的線條刻畫著堅(jiān)毅的五官,他仿佛真的認(rèn)真在問自己,也仿佛自己只要搖一搖頭,他就會(huì)送自己離開一般,好似他真的把自己放到了心尖上。
“是,”她重重的點(diǎn)頭,連帶著睫毛的倒影在柔光下輕晃,“臣女愿伴君左右,一生一世,陛下倘若厭了臣女……臣女……”
話語有些急促,一時(shí)梗住,柳淺淺緩緩低下了頭,令人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。
宇文煜寬闊的手掌捧上她的臉頰,眸光亦是深邃,他謀權(quán)數(shù)十年,身邊也有不少女子,而滿心滿意都是他的女人,他卻是第一次見,他生母說過,在后宮談感情的女子,最是癡傻不過了。
他如今權(quán)掌天下,給她兩份偏愛又如何?
宇文煜不再遲疑,緩緩傾身,自下而上的將薄唇緩緩靠近,最后附上她的。
“嗯……”柳淺淺嬌聲,身體自是一顫,本能的抬手抓住人的衣袍,暗金色的龍紋被揉進(jìn)手掌里。
衣角的拉扯,男人征服欲被狠狠激起,起初只是淺嘗即止的親吻,卻在觸到柔軟之后變得暴虐,想要將人拆入腹中一般。
夕陽西下,將站在宮殿前擁吻的二人籠罩,唯有絕美二字得以形容。
孫德全見狀也是低垂了眼眉,一旁的宮人無聲的退開。
柳淺淺被君王的氣息籠罩,胸口似有一只小鹿,來回亂撞,她也許只是為了柳家不得不進(jìn)宮,她也許只是想要裝作一片深情多得兩份君寵,可是當(dāng)這樣一名君王,將她擁入懷里,薄唇冰涼,卻逐漸滾燙,著實(shí)燙到了她的心神。
一吻終了,柳淺淺的雙手早已將人胸前的龍袍揪的起了褶皺,而自己的唇瓣更是被人吻的晶瑩通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