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宇文煜起身,緩緩走到柳淺淺的身前,雙手將人扶起。
柳淺淺順著他雙手的力道緩緩站直身體,額頭的汗水細(xì)細(xì)密密,她雖然沒有大庭廣眾與皇帝親近的意愿,可是耐不住這一舞確實花了不少力氣,尤其是她的右腳。
這會剛站直,卻也無奈,身體本能的朝著前面跌了過去,柳淺淺閉上眼,作好了這一下直接摔回地上的狼狽。
偏偏宇文煜早就看透了這一切似的,手臂有力的攬過她的后腰,沒有顧及她滿身的污水,直接摁入自己懷中,頗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在耳邊響起,“腳傷了還敢獻(xiàn)舞?”
她顯然一愣,沒想到皇上竟然知曉自己腳傷的事情,有些驚訝的抬頭。
宇文煜目光深邃,對上人的視線,拇指拂去人臉頰上的污水,看似極為耐心,又問,“倘若為了這一舞,往后甚至都不能行立,你可會后悔今日莽撞?”
柳淺淺眼眶里的水光還不曾散去,纖柔的手掌輕輕攀附在皇帝胸前,試圖保持站姿不倒入人懷里,聲音亦是柔軟,“……臣女更怕不能伴君左右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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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的對話聲音都壓的極低,無旁人知曉。
皇后等人立在幾步開外,神色晦暗,而秀女們也是站在遠(yuǎn)處,不少人面露羨艷的神色,只見這一處木劍散落,幾縷墨痕,男女相擁,畫面美的令人沉醉。
宇文煜心神震動,身為君王鮮少有被情感支配的時刻,但眼下他卻只想放縱一次,一把將人打橫抱起,“淺淺一舞動天,何罪之有?”
這句話更是揚(yáng)了聲,讓眾人聽到。
柳淺淺也是被人的動作驚到,屬實沒有想到,慌忙間把臉埋進(jìn)人懷里,手指更是緊緊捏住人龍袍,大庭廣眾的,不由耳尖通紅。
宇文煜低頭瞧見那耳尖的紅暈,也是心情不錯,“孫德全,回宮?!?
皇后往前兩步走了過來,目光一絲一毫都沒有落在柳淺淺身上,生硬也是有些生硬,“皇上,那這宮選?”
“這兒就交由皇后你決定了,之后將名單呈上即可?!?
皇帝說的果決,不容置疑,只見他抱著柳淺淺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孫德全在其后,“皇上起駕!”
柳茹穎看著皇上離開的方向,臉上滿是憂傷。
皇帝走后,整個宮選的場面就冷了下來,尤其是還沒獻(xiàn)上才藝的秀女臉色都有些低落,更別提皇后冷著臉,一不發(fā)的回到席位,連往常和藹可親的容妃這一次都沒有打破沉默。
眾人依次獻(xiàn)藝,倒也沒再出什么岔子。
不管是看在柳大將軍的功勛份上,還是皇帝有感于柳淺淺對他的深情,皇帝抱著柳淺淺一路回到寢宮的消息也是傳遍了后宮,不少宮人閑暇或忙碌的時候都是笑語連連。
回到儲秀宮的各人也是神色各異,尤其是柳茹穎看著一旁空蕩蕩的床榻,陷入沉思。
頤坤宮的地上散落了摔碎的杯盞,宮人更是齊齊跪在地上,無人敢發(fā)一,只見皇后仿佛氣的連手掌都在顫抖,“……皇上大庭廣眾竟然抱著她走,還回了承乾殿!”
“還有那個柳茹穎,假意投靠本宮,本宮還以為她一心想要擠掉柳三,沒想到這一個兩個,把本宮當(dāng)猴耍!真是可氣,可恨!”
一位年邁的老嬤嬤走進(jìn)屋里,看了眼滿地狼藉,語調(diào)平穩(wěn)的規(guī)勸,“皇后娘娘,依老奴看,娘娘坐穩(wěn)中宮,其他什么狐媚女子,皇上喜歡也不過一日兩日的事情,再說,柳三姑娘的父親近日起勢,皇上給她幾分恩寵也不為過,娘娘何必氣壞了自己呢?!?
“可是織嬤嬤,她尚未入宮封位且如此,要是她……”皇后一拍桌子,眉眼皆是不悅。
“娘娘,”織嬤嬤走過低伏的宮人,“這妻不如妾的道理,老奴還要多說嗎?高低一張漂亮的臉蛋,養(yǎng)在宮里不過是多給一口飯,只要太子殿下安好,娘娘您還是宮里最尊貴的女人?!?
皇后沉吟了一會,“織嬤嬤說的是,可是萬一她將來有了兒子……”
織嬤嬤笑的和藹,嘴里的話卻是毒辣,“沒有這個萬一,只要讓她生不出兒子,娘娘眼下,還是多多看看太子殿下開蒙的事兒吧?!?
皇后慢悠悠的點點頭,盡管臉上仍是怒意,卻也算把織嬤嬤的話聽進(jìn)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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