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有詩憶這么俏皮的性子,倒也把柳淺淺從低迷的情緒當(dāng)中解救了出來,既然不能阻止,那就不如欣然面對好了。
“鮮衣怒馬少年時,我又何嘗不想呢?”柳淺淺感慨。
只是……
今后只能做這籠中雀,城中人罷了。
柳淺淺回眸看上書桌上攤開的信紙,想到父親那個大老粗的模樣,要是他知道自己必須得進宮參加選秀,他的寶貝女兒要去侍奉別人,只怕胡須都要給吹掉了吧!
柳淺淺吸了兩下鼻子,嘴角抑制不住的揚起,語氣也輕快了起來,“詩語,備紙,研磨,我要給爹爹娘親還有哥哥回信。”
“是,姑娘,”詩語應(yīng)聲道。
第二日午后,顧嬤嬤帶著一位嬤嬤來到了挽水閣。
“請三姑娘安了,”顧嬤嬤笑瞇瞇的走進屋。
柳淺淺也不怠慢,正像老太君講的,這么些年父母兄長都在征戰(zhàn)沙場,自己在府中也未曾缺衣少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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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筆寫不出兩個柳字,既然如此,自己總該為柳家做些事情,更何況,她這么孝順爹爹的人兒,怎么舍得爹爹用命換來的功勛付諸一炬呢?怎么舍得她嫡親的爹爹淪為皇權(quán)的犧牲品呢?
老太君阿,可算是拿捏住她了。
柳淺淺想著,迎上前去,“顧嬤嬤,您怎么來了?是祖母有事吩咐嗎?您讓婢女吩咐一聲,我也就過去了,哪煩得您親自跑一趟阿?!?
這話說的妥帖,說到顧嬤嬤心坎里去了,又瞧見人姣好的模樣,想來入宮以后也是有大造化的,忍不住笑道,“瞧三姑娘說的,這是老太君特地替您請來的教習(xí)嬤嬤,說是在……”顧嬤嬤比劃了一個向上的手勢,“在那之前阿,把一些規(guī)矩都好好學(xué)起來。”
“還是祖母考慮的周到,還勞煩顧嬤嬤親自過來?!绷鴾\淺點點頭,轉(zhuǎn)而面向教習(xí)嬤嬤,“淺淺見過教習(xí)嬤嬤,不知嬤嬤怎么稱呼?”
只見那個嬤嬤板著臉,從踏進挽水閣起,就緊緊皺著眉頭,見柳淺淺禮數(shù)還算周全,眉間的褶皺才有所緩和。
“我姓齊,是先皇太妃身邊的教養(yǎng)嬤嬤,”齊嬤嬤一板一眼的說著。
柳淺淺面上不顯,心底卻是一跳,當(dāng)下頷首示意,“齊嬤嬤?!?
齊嬤嬤回了一個禮,卻是拿捏的分毫不差,轉(zhuǎn)而朝著顧嬤嬤說道,“三姑娘我見著了,確確實實是個可塑的,你安心回了老太君的話吧?!?
顧嬤嬤聞臉上更是笑開了花,“得了,有老姐姐你這話,老太君心里也踏實,那三姑娘就煩勞姐姐照看了,我這就去回了老太君的話?!?
“詩憶,替我送顧嬤嬤?!绷鴾\淺吩咐道,見詩憶送顧嬤嬤離開,才帶著詩語陪著齊嬤嬤看挽水閣的布置。
柳淺淺故意將詩憶支走,也是因為先皇太妃就是當(dāng)朝李老先生的外甥女,這位太妃從小就被當(dāng)作皇家女來培養(yǎng),被先皇夸作皇室禮儀典范,她身邊出來的教養(yǎng)嬤嬤自然是不容小覷。
詩憶性子跳脫,難免被抓著錯處,而詩語相對穩(wěn)重,故而陪同過程中沒有出什么岔子。
只不過走的路越多,齊嬤嬤的臉色越的緊繃,“將軍府好歹也是大戶人家,怎么這一路過來,姑娘院里的丫鬟小侍不見幾個?”
柳淺淺溫和一笑,“院里的人夠用就足夠了,只圖排場、前呼后擁的,萬一有幾個不知禮數(shù)的沖撞了,反倒不好了,齊嬤嬤您說呢?”
齊嬤嬤聞,微微一頓,隨即目光上下打量柳淺淺,片刻后點頭,“三姑娘說的是,這人貴精不貴多,是這個理了。”
“嬤嬤教導(dǎo)的是。”
柳淺淺心底松了一口氣,面對宮里出來的老嬤嬤,真是一點都不能放松。
“這院子也看的差不多了,”齊嬤嬤環(huán)顧一下四周,柳淺淺還當(dāng)她要提歇息的事兒,只見齊嬤嬤話鋒一轉(zhuǎn),“站、坐、行走三個最為基礎(chǔ),時辰還早,三姑娘不若就在這兒,練習(xí)站姿吧?!?
柳淺淺竟感覺這初春的天氣竟有一絲燥熱,腳底也仿佛被燒著了一樣立不安穩(wě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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