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腳并用,很快又從地上爬了起來,繼續(xù)往這邊沖。
終于,他到了門口,雙手緊緊地抱著柵欄門。
“表姐救我!”
“我不想待在這里!“
“表姐,你快點跟王爺求情,讓王爺放我出去吧!”
姜枕舟滿臉的臟污,讓他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狼狽。
和之前的不可一世的忠勇侯府大少爺,完全像是兩個人。
姜稚魚嘆了一口氣,“不是我不愿意,而是王爺不愿意聽我的!我畢竟只是侯府的表小姐,一個鄉(xiāng)下丫頭,人微輕,王爺怎么可能會聽我的?”
姜枕舟心中何嘗不明白這一點。
可現(xiàn)在,他除了求姜稚魚,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辦法了!
這地牢,他一點都待不下去了!
剛剛他甚至還看到了老鼠!
只想一想,姜枕舟就覺得脊背發(fā)涼,頭皮發(fā)麻。
姜稚魚嘆了一口氣,“你再忍耐一下,王爺肯定能查清楚事情的真相,還你清白,放你出去的!”
“對!”姜枕舟抓住了重點,“事情的真相!我真的沒見過那些人,也沒和他們簽什么契書!這事兒肯定是周慕清干的!表姐,王爺,你們?nèi)フ抑苣角?,把他也抓來錦衣衛(wèi),嚴刑拷打,他肯定會說實話的!”
蕭硯塵冷哼一聲,“無憑無據(jù),也沒有人狀告,就算是本王,也不能隨便抓人,更不可能嚴刑拷打!”
“是我說錯了!”姜枕舟趕忙認錯?!拔椅覡罡嫠袉??”
“你轉(zhuǎn)告他什么?”蕭硯塵反問,聲音平靜的,聽不出任何的情緒。
“我我想起來了,他其實是攬月閣的東家。之前他約我談事,都是去的攬月閣。有次他喝多了,不小心說漏了嘴,還說攬月閣其實是他替一位大人物經(jīng)營的,為的就是探聽消息!攬月閣還逼良為娼!草菅人命!后院里關(guān)了很多來路不明的女子!”
聽到姜枕舟這一番話,不論是姜稚魚還是蕭硯塵,神情都冷了幾分。
“你說的都是真的?”姜稚魚問。
姜枕舟連連點頭,“真的!都是真的!王爺要是不信,可以去查!錦衣衛(wèi)如此厲害,肯定可以查到證據(jù)的!”
蕭硯塵這才道,“既然你信誓旦旦地狀告了,那便寫個狀詞,簽字畫押,本王也好帶著你的狀詞,將他也帶回來,好好地審問一番?!?
“好!我這就寫!”姜枕舟迫不及待地答應(yīng)。
不多時,凌霜就拿來了筆墨紙硯,打開了牢房的門,讓姜枕舟寫狀詞。
姜枕舟奮筆疾書,寫得飛快,最后還簽字畫押。
蕭硯塵只看了一眼,就將其交給了凌霜,“拿著狀詞,現(xiàn)在就去把周慕清帶回來!”
“是!”
凌霜領(lǐng)命走了。
姜枕舟扒著柵欄,“王爺,那什么時候可以放了我?”
他真的片刻都不想在這里多待了。
“自然是等周慕清被抓回來,審問清楚之后?!?
“對對對!”姜枕舟連連點頭,“王爺說得對!是我太著急了!”
姜稚魚面無表情的看著姜枕舟,“你知道攬月閣逼良為娼,草菅人命,之前為什么不說?”
“我”
姜枕舟被問得愣了一下,隨后下意識的去看蕭硯塵。
“我我之前以為是酒后戲,所以才沒說但他如此害我,我才發(fā)覺,他是個徹徹底底的偽君子,之前那些話肯定也都是真的!所以立即就告訴了王爺!王爺英明神武,定然能還那些人一個公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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