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河谷營地,在李子淵的調(diào)度下,如同一部精密的戰(zhàn)爭機器,高速而有序地運轉(zhuǎn)起來。
……
兩個時辰后,河谷之外。
廣天王曾智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,肥碩的身軀隨著馬步上下顛簸,他瞇著一雙被肥肉擠得只剩一條縫的眼睛,不屑地看著遠處那個簡陋的谷口防御工事。
幾排稀稀拉拉的拒馬,一道看起來一推就倒的木制寨墻,墻后人影晃動,看起來最多不過數(shù)百人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曾智放聲大笑,指著前方對身邊的副將說道。
“看見沒有?這就是那什么狗屁李子淵的老巢!本天王還以為是什么龍?zhí)痘⒀ǎ懔税胩欤B個像樣的烏龜殼都沒有!”
副將也諂媚地笑道。
“天王神威,那李子淵不過是個役差出身的泥腿子,哪里見過什么大場面?想必此刻,正躲在哪個角落里嚇得瑟瑟發(fā)抖呢!”
“就是!咱們五千大軍一沖,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們淹死!”
“里面的女人和財寶都是咱們的了!”
彌勒教的教眾們發(fā)出一陣陣囂張的哄笑,他們看著谷口那些嚴陣以待,卻明顯人數(shù)劣勢的守軍,眼神就像在看一群已經(jīng)到手的獵物。
“傳我將令!”
曾智肥手一揮,充滿了暴發(fā)戶式的豪氣。
“前軍給本天王沖,一炷香之內(nèi)踏平這破山谷!記住,里面的女人要活的,工匠要活的,其他的……一個不留!”
“殺啊!”
“沖?。屽X!搶女人!”
“嗚——!”
蒼涼的號角聲響起,近兩千名彌勒教前鋒教眾,如同開閘的洪水,揮舞著各式各樣的兵器,嗷嗷叫著朝谷口發(fā)起了沖鋒。
在他們看來,這根本不是一場戰(zhàn)斗,而是一場單方面的劫掠。
谷口寨墻上,林紅袖看著潮水般涌來的敵人,俏臉上一片冰冷。
“放箭!”
隨著她一聲令下,墻后數(shù)百名弓弩手開始稀稀拉拉地放箭。
箭矢射入敵陣,雖然也帶走了一部分敵人的生命,但對于兩千人的沖鋒集群來說,簡直就是杯水車薪,不痛不癢的。
“哈哈哈……就這點本事嗎?”
敵軍前鋒的一個小頭目狂笑著,一刀劈飛一支射來的箭矢,囂張地叫囂道。
“兄弟們,沖過去,撕碎他們!”
很快,彌勒教的教眾就沖到了寨墻之下。
“撞!”
十幾名壯漢抬著一根巨大的攻城木,狠狠地撞在了木墻上。
“轟!”
本就不甚堅固的寨墻,應(yīng)聲倒塌了一大片,露出了后面手持刀盾,神情慌亂的玄甲軍。
“殺進去!”
彌勒教眾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,瘋狂地從缺口涌入。
林紅袖指揮著玄甲軍且戰(zhàn)且退,陌刀手偶爾發(fā)起一次反沖鋒,雖然能斬殺數(shù)十人,但很快就被更多的人潮淹沒,被迫向山谷深處退去。
一切,都和李子淵劇本里寫的一模一樣。
“廢物!果然是廢物!”
后方觀戰(zhàn)的曾智看到這一幕,更是得意忘形,他唾了一口,得意地罵道。
“還以為有多大能耐,結(jié)果一沖就垮!傳令,全軍壓上,不要讓他們跑了!”
隨著曾智一聲令下,后續(xù)的三千人馬也開始加速,如同一條巨大的貪吃蛇,爭先恐后地鉆進了狹長的河谷之中。
五千人馬,盡數(shù)入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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