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跟郭幼情隨口一提凈身出戶的事,原本只是想散發(fā)出莫苒苒不受陸臣與待見的訊號,讓那些捧高踩低的人去對付她,自己就不必親自出面。
怎么也沒想到郭幼情會蠢到把這種事當(dāng)眾說出來!
謝寧這個生日宴來的都是年輕人,但除了劇組這些,其他人大多都不是娛樂圈里的,像姜愿、席行舟之流要么出身名門,要么也是富二代三代。
沒有哪個正經(jīng)人家離婚之后一毛不拔,讓原配凈身出戶的。
哪怕隨便扔個一百兩百萬打發(fā)叫花子,也比凈身出戶傳出去好聽。
更何況陸家往上兩代都是頗受矚目的大慈善家,素以家風(fēng)清正仁義立世,結(jié)果郭幼情一句話,直接把陸臣與的臉皮當(dāng)眾撕下來了!
沈之晴不敢去看陸臣與的反應(yīng),事情的發(fā)展完全出乎了她的預(yù)料,她只能硬著頭皮開口:“這……苒苒,離婚的時候你自己一分錢不要,臣與還一直擔(dān)心你過得不好,沒想到你這么有錢,動輒就是四百多萬的表,難怪凈身出戶呢,看來是不稀罕臣與的錢。”
下之意,不是陸臣與不給,是她自己不要,難怪她和陸臣與離婚,原來是找到更有錢的下家了。
莫苒苒反唇相譏:“怎么,沈小姐家破產(chǎn)之后一直靠陸總接濟(jì)過日子,自己沒有賺錢的能力只能靠男人,就覺得世上的女人都得靠男人了?”
像是看不見沈之晴難看的臉色似的,她雙手一攤,氣人道:“你要這么想,我也沒辦法,如果你實在看不慣,讓陸總也掏四百萬買個手表送給謝老師。”
沈之晴:“你……”
“還有一點你搞錯了,我是以凈身出戶為代價才讓陸總同意離婚?!闭f到這里,她嘆了口氣,臉上是一派純良無害,“我也沒想到沈小姐不光盯著陸總的錢包,還盯著我的錢包,不好意思啊,沒想到我花自己的錢買份禮物,還會惹您二位不高興,真是罪過。”
比誰茶?
真當(dāng)誰不會演戲似的。
恐怕是她最近懶得理會他們,讓沈之晴產(chǎn)生了自己好欺負(fù)的錯覺。
“我記得以前莫苒苒還是陸太太的時候,身上像樣的首飾都沒有一件,倒是這個沈之晴每次和他出雙入對,身上總是戴著價值連城的珠寶,不知道的都以為沈之晴才是陸太太呢?!?
“人家距離坐上陸太太的位置也不遠(yuǎn)了,看她現(xiàn)在的架勢,儼然已經(jīng)把自己當(dāng)做正宮娘娘了呢?!?
“果然男人就是不知足啊,莫苒苒長成這樣都不珍惜,她到底輸在哪兒了?”
那些話,還有那些落在陸臣與身上的眼神如刀似割,像是一記記抽在他臉上的耳光,令他顏面掃地!
沈之晴還想說話,陸臣與壓住她的肩,閉了閉眼,沉聲道:“別說了!”
“臣與……”
謝寧眼看著事態(tài)就要一發(fā)不可收拾,趕緊出來打圓場。
莫苒苒也趕緊道歉,這畢竟最別人的生日宴會,陸臣與也要臉,順著謝寧遞來的臺階下了,只是臉色一直不大好看。
原本想結(jié)識他的人,見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態(tài)度,只好作罷。
這時候上去,無異于往槍口上撞。
莫苒苒更是躲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,她算是看明白了,只要有陸臣與和沈之晴在的地方,自己肯定清凈不了。
可她要躲,旁人不讓。
她四百多萬的手表今晚出盡了風(fēng)頭,之前還無視她的許多人紛紛過來與她搭話。
她維持著假面的笑,不得已喝了幾杯酒,最后實在受不了了,索性借口上洗手間,直接來到一處陽臺吹風(fēng)。
想等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再走,現(xiàn)在宴會才開始不久,若她這時候離開不太像話,傳出去旁人還以為她對謝寧有意見。
但她只清凈了一會兒,穆折便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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