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夏兒記得魏管家他們說過,以前九龍豪墅有三個女傭,其中一個女傭是陸家派來的人,將他的情況報告給陸家了——
然后那個女傭不見了。
祈雷作為陸家的對頭派過來的人,在這當(dāng)奸細(xì),還有活路么?
安夏兒想到這個問題,背都發(fā)寒了。
她舉了舉手上那份祈雷丟過來的文件,“你還敢偷這種商業(yè)機密文件?你不要命了?你知道泄露商業(yè)機密是什么罪么,可以判你坐牢,下場甚至更慘”
“安夏兒。”祈雷臉色變了一下,“你既然不把我當(dāng)朋友,就不要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來指責(zé)我好么,你又清楚我什么?”
“”
安夏兒瞠大眸子。
“是,你即使離開安家也是夏家的女兒,還有陸白那座靠山,你一輩子富貴命從不愁吃穿不缺錢,我當(dāng)然比不上你,我是在犯罪。但我沒辦法。”
“祈雷!”安夏兒顧不得他的埋汰,“你既然清楚你在犯罪,你還要這么做?”
“你應(yīng)該清楚,我只有奶奶一個親人了?!逼砝椎?,“我奶奶病了,第一次的手術(shù)就要五十多萬,而且醫(yī)生說不止一次手術(shù),我就是一個窮逼,老實說我可能賣腎都湊不到這筆手術(shù)費。你是安家的二小姐,我曾經(jīng)打電話想跟你借,但你休學(xué)后,就聯(lián)系不到人了,從新聞上才得知你被趕出了安家,所以我放棄了去安家找你。”
安夏兒緊握的手顫抖,聽到祈雷的情況無比驚訝。
祈雷奶奶病了?
祈雷笑了笑道,無奈的東西被掩蓋在他年輕的面孔下面,“但我就奶奶一個親人了,很多人都說她六十多歲了,沒多少年了,沒必要花那么多錢給她老人家去治病。但我不想放棄這個唯一的親人,我是奶奶帶大的,我想讓我奶奶健康長壽,看著我以后出息,好好孝敬她。但顯然現(xiàn)實是我還沒等到那個時候,她老人家就病了?!?
祈雷繼續(xù)道,“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,有人找上了我,給了我一筆錢,讓我潛入陸白這邊,定時向他們報告陸白這邊的情況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