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,奴家覺得幾個孩子既有忠心,又有孝心,不如從忠孝仁義四個字,各摘一個給他們?nèi)∶??!?
陸瑤輕聲道。
畢竟出身大戶人家,聽曹德取的幾個名字,陸瑤實(shí)在是繃不住了。
若是佃戶,下人。
隨隨便便起個名字就成了。
哪怕叫他們貓啊,狗啊,也沒什么大不了。
府里的家生子,都是這么起名字的
問題是趙川幾人不是下人,而是曹德的義子。
給義子起這個下人名字,別人會怎么看待的曹德。
“嗯,也行,趙川,也有你就叫曹忠,你們幾個分別叫曹孝,曹仁,曹義?!?
說完,曹德忽然感覺怪怪的。
總覺得這個名字,哪里有些不對勁了。
不管了。
先這樣吧。
“多謝爹爹,娘親賜名?!?
幾人再次下跪,又連帶著將屋里的白雨薇也給謝了一遍。
麻溜改口,開始以爹爹,娘親稱呼的三人。
“給老子當(dāng)義子,可不是什么輕巧的事情,今天你們先吃飽肚子,半個月后,給老子開始淬煉身子,學(xué)一些簡單的捕獵本事。”
半大小子吃窮老子,一下子收了四個義子,曹德估計(jì)家里的糧食很快就要沉底。
沒辦法。
沒有先期投入,就沒有日后碩果累累。
體力恢復(fù)由淺入深。
前十五天主要以吃為主,配上豬下水和蔬菜,先治治幾個小子的夜盲癥。
其次。
多曬太陽,殺一殺身上蟲子。
下午,曹德又去了一趟縣城,買了幾件還算干凈的破衣爛衫。
一把火燒了四個孩子原來的衣服,又丟給趙川。
不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叫曹忠了。
丟給曹忠一把剪子,一把匕首。
四個人全部踢成禿瓢。
尋常鄉(xiāng)親,身上尚未一堆虱子跳蚤。
更別說他們四個孤兒。
古人不得輕易剃發(fā),更別說剃成光頭。
孤兒可沒這么講究。
村里人也因此,看到了一幕有趣的景象。
每天正午時分,四個孩子必然會躺在朝陽的位置曬太陽,哪怕熱得滿頭大汗,也沒人起身離開。
除此之外。
四人光禿禿的腦袋,看得村里人捧腹大笑。
不知道的。
還以為青石村來了幾個游方和尚。
“拿回去讓你爹重新修正弓臂弧度,再敢自作主張,老子就不收你這個徒弟了?!?
“記住了,一切按照草圖進(jìn)行制作,瞧瞧你舅,皮弦做得就非常好?!?
這段日子也不全是好事,石木匠和李皮匠沒少讓曹德操心。
明明已經(jīng)手把手傳授工藝。
無奈兩個自詡高明的工匠,總喜歡搞些別出心裁的設(shè)計(jì)。
復(fù)合弓設(shè)計(jì)不能有任何畫蛇添足,必須全面按照圖紙來。
罵了幾次,李皮匠總算老實(shí)了。
唯獨(dú)石木匠。
叛逆的家伙。
寧可相信手感,也愿按照曹德給出的墨斗彈線和簡易曲尺量制作弓身。
便宜徒弟石小勇兩頭受氣。
天天充當(dāng)?shù)司?,師父之間的傳話筒。
每天起碼往返四五次。
曹德罵完,回去又要被親爹數(shù)落。
而當(dāng)曹德和石木匠見面,又總是笑容滿面。
將各種問題歸結(jié)為石小勇傳話有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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