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他既然都收了,肯定不能再還回去。
想到自己今天對許星禾的態(tài)度,江凜川微微抿唇。
不然……晚上自己送點柴火過去?再幫她親自生個火?再不然就幫她多燒點洗澡水……
“滴滴滴——”
急促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。
江凜川拿起聽筒,那邊傳來嚴(yán)肅低沉的聲音,“江指揮,保密級別任務(wù),不可拒絕,請說出專屬身份認(rèn)證數(shù)字……”
五分鐘后。
電話掛斷。
江凜川神色凝重,這是緊急任務(wù),一個小時后就要出發(fā)。
他站起身,看了看水杯,最后還是決定,先不告訴許星禾。
正好借這個機會,讓自己冷靜一下,好好處理兩人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
也讓許星禾好好想想,她是真的想和自己在一起嗎?
還是說,自己不在的時候,她也能和李行舟繼續(xù)來往?
“王副官?!?
“江指揮,我在?!?
江凜川沉聲吩咐,“我馬上要去執(zhí)行保密任務(wù),你派兩個人,暗中盯著許星禾,確保她的安全?!?
王副官愣了一下,了然點頭,“是,江指揮,你放心,許小姐一定不會有事的?!?
他心里忍不住嘀咕,指揮這分明是想知道許星禾的一舉一動,還說什么保護她的安全,在大院里哪來的危險。
唉,指揮這人哪里都好,就有一點不行,口嫌體正直。
人人都能看出他對許星禾的不同,可偏偏他本人還對許星禾那么冷漠,時不時避之不及,也不知道在別扭什么。
罷了,這也不是他能管的。
江凜川沒有注意到王副官的神色,交代完便拿起軍大衣,大步流星地走出辦公室,前去執(zhí)行任務(wù)。
他的離開,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大家早就習(xí)慣了指揮時不時就要消失一段時間。
唯獨許星禾,什么都不知道。
她等了又等,也沒能等到江凜川的回復(fù)。
她只能去找王春梅打聽消息。
滿是生活氣息的小屋里,王春梅正盤腿坐在炕頭織手套,見到許星禾,頓時滿臉笑容,“哎呀,星禾來了,快過來坐。”
她反手從旁邊的小被子下抓出一把瓜子和花生,“吃點,還熱乎著呢?!?
許星禾接過,也學(xué)著王春梅的樣子,盤腿坐在她旁邊,兩個又黑又粗的麻花辮垂在腰間,“梅嬸子,我和江凜川鬧了點別扭,他突然就不理我了,怎么辦呀?”
王春梅的耳朵頓時就立了起來,眼睛發(fā)亮,滿臉寫著想聽八卦四個字,“鬧啥別扭了?”
“我其實也不知道……”
王春梅手上的動作沒停,棒針靈活翻飛,笑著打趣,“小年輕處對象哪有不鬧別扭的,你們倆現(xiàn)在是板上釘釘?shù)奈椿榉蚱蓿缤矶家Y(jié)婚,一點小摩擦不算啥,心里有啥話敞開了說,任何事情只要說開了就沒事?!?
許星禾蔫蔫地?fù)芘掷锏拿€,她倒是說真心話了,可問題是江凜川根本不信!
“梅嬸子,我能說的都說了,可江凜川還是對我冷冰冰的。”
王春梅停下手里的活兒,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那你就多上點心哄著唄,男人有時候就跟小孩似的,得時不時給點甜頭,送點他喜歡的禮物,讓他知道你的心意。你看我家那口子,我沒事就做他愛吃的,給他織點手套,襪套什么的,他心里就舒坦?!?
“我送了?!痹S星禾掰起手指頭,“保暖的,治病的,能想到的都送了?!?
她倒是想直接送金條什么的,可問題是江凜川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收。
王春梅亮起手里的毛線活,目光落在許星禾白嫩的小手上,“那是你親手做的嗎?那些現(xiàn)成的東西哪里親手做的有誠意,親手做的,江指揮戴在手上,就跟你在他身邊似的,保準(zhǔn)能消氣!”
許星禾的眼睛終于亮了,“好主意,梅嬸子,你快教教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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