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重要的是,在盛黎回來前,把這個女人和她的孩子從這個家趕出去。
下午兩點多,周母的座駕駛?cè)肓四仙絼e墅區(qū)。
她特意換了一身不那么顯眼的深藍色套裝,但手上碩大的翡翠戒指和頸間的珍珠項鏈依然彰顯著她的身份。
司機為她拉開車門,她深吸了一口氣,臉上帶著一種即將捉奸在床的決絕和憤怒,走向那棟她兒子名下的別墅。
她沒有按門鈴,而是選擇站在別墅外不遠處的一棵觀賞樹下,目光緊緊盯著那扇緊閉的入戶門。
她想象著那個叫郁瑾的女人開門出來,或者帶著孩子回來,她就要立刻沖上去,用最嚴厲的態(tài)度質(zhì)問對方,讓對方知難而退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。
別墅里靜悄悄的,沒有任何動靜。
陽光曬得她有些發(fā)暈,高跟鞋也站得她腳踝生疼。
她開始有些不耐煩,頻繁地看著手腕上那塊價值不菲的名表。
一個小時過去了,沒有人回來。
兩個小時過去了,別墅周圍依舊安靜。
周母的耐心漸漸耗盡。憤怒被一種焦躁和疑慮取代。
難道周芷看錯了?或者那個女人今天恰好不在?
就在她幾乎要放棄,準備打電話叫司機過來接她回去的時候,一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緩緩駛來,停在了別墅門口。
周母精神一振,立刻挺直了腰背,準備迎接那個狐貍精。
然而,車門打開,下來的只有周津成一個人。
他穿著早上的那件白襯衫,袖子隨意地挽到手肘,露出結(jié)實的小臂。
他手里拎著一個公文包和一個看起來像是超市購物袋的東西,里面裝著一些新鮮的蔬菜和水果。
周津成顯然也看到了站在樹下的母親。
他腳步頓了一下,臉上掠過一絲極淡的驚訝,隨即恢復(fù)了平靜。
他朝周母走了過來。
“媽,您怎么在這里?”他的語氣很平淡,聽不出什么情緒。
周母看著兒子,又看了看他手里的購物袋,一股無名火涌上心頭。
她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兒子,居然自己去買菜?
“我怎么在這里?”周母拔高了聲音,帶著興師問罪的架勢,“我來看看我兒子金屋藏嬌的地方,那個女人呢?叫郁瑾的那個,還有那個孩子,你把她們藏哪兒去了?”
周津成沒有直接回答,他走到門口,用指紋開了鎖,推開門:“進去說吧?!?
周母哼了一聲,踩著高跟鞋,率先走了進去。
一進門,她就迫不及待地四處打量。
客廳整潔干凈,比她想象中要整齊得多。
沙發(fā)上隨意放著兩個柔軟的抱枕,茶幾上擺著一套白瓷茶具和一個插著幾支鮮切花的花瓶。
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淡淡的、清新的香氣,不是香水,更像是洗衣液或者柔順劑的味道。
她銳利的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,玄關(guān)處整齊擺放著大小不一的拖鞋,其中明顯有女式和小孩子的。
電視柜上依舊只有周津成的單人照,但旁邊的展示架上,多了一些五顏六色的兒童畫和手工制品。開放式廚房的島臺上,放著半壺冷掉的咖啡和兩個洗凈的牛奶杯。
這一切細節(jié),都無聲地證明著這里確實生活著一大一小兩個女性。
周母的心沉了下去。
周津成將公文包放在玄關(guān)柜上,提著購物袋徑直走進了廚房,開始將里面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,放進冰箱。
他的動作熟練自然,仿佛做慣了這些事情。
周母跟到廚房門口,看著他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津成,你……你在做什么?”
“整理食材?!敝芙虺深^也不回,語氣依舊平淡,“晚上做飯用?!?
“你做?保姆呢,鐘點工呢?”周母追問,她想起王阿姨,“對了,王阿姨呢,她今天沒來?”
王阿姨今天應(yīng)該來的,按照平時的慣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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