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了電話,胡琳臉上露出一絲計謀得逞的冷笑。
還真的成了!
她看了一眼依舊窩在沙發(fā)里生悶氣的紀云清,語氣帶著命令:“我跟你爸說你不在,你去附近找個餐廳隨便吃點吧?!?
“我就說可以的吧!”
“哎,還是美人計有用啊?!奔o云清嘆了口氣,無奈起身。
胡琳把窗戶打開,又將客廳抽屜翻亂幾下,把垃圾桶踢翻。
她打算等紀成明到了以后就說是家里進貓了,不是賊。
她這么想著,順便回房間化了個看起來很無辜的妝容。
一小時后,門鈴響了。
胡琳眼睛一亮,快速從沙發(fā)上起身。
她深吸一口氣,調整好臉上的表情,伸手打開了門。
“成明?!?
她抬頭,話瞬間卡在喉嚨口。
門外站著的,并不是她期盼已久的紀成明。
是
是紀淮硯。
他還不是一個人來的。
他的身后跟著四五個面無表情的健壯男人。
走廊的光線落在他身上,勾勒出冷硬的輪廓,他面無表情,卻莫名讓人心底發(fā)毛。
“淮硯啊,你怎么來了?”胡琳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,下意識地想要關門。
紀淮硯卻先一步,用腳抵住了門。
胡琳自然不敢夾到他的腳,連忙又開了門。
他目光淡淡地掃過胡琳精心打扮過的臉,唇角輕微勾了一下,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。
“聽說這里遭了賊,”他聲音不高,“父親讓我過來看看,清理一下不干凈的東西?!?
他話音未落,身后那幾個黑衣男人便迅速闖入,動作迅捷而有序。
“你們要干什么?!這是我家!出去!都給我出去!”胡琳反應過來,驚慌失措地尖叫起來,試圖阻攔。
但那些人根本就無視她的存在。
他們目標明確,進入客廳后,便開始動手砸東西。
短短幾分鐘,原本精致典雅的客廳瞬間被砸得面目全非。
胡琳瘋狂大喊,“住手!你們瘋了!我要報警!”
“報警?”紀淮硯終于緩緩踱步進來。
他環(huán)視四周,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。
他輕笑一聲,那笑聲冰冷,不帶絲毫溫度。
“胡女士,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?這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父親的名字吧,你有租賃合同嗎?”
胡琳撥打電話的手頓住了。
“不止是這房子,你用的每一件東西,你身上穿的,戴的,甚至你銀行卡里的每一分錢哪一樣,不是我紀家的?”
他微微俯身,“用著我紀家的東西,還想耍心思在我媽生日這天把他喊走,誰給你的錯覺?”
胡琳被他話里的輕蔑刺得渾身一顫。
看著滿地的狼藉,她心如刀絞。
那是她待在紀成明身邊多年,一點點攢下來的奢華象征,但此刻,它們卻像垃圾一樣被砸在地上。
她雙腿一軟,再也支撐不住,狼狽地癱坐在地板上。
紀淮硯直起身,不再看她一眼。
“要么你狠下心來殺了我,否則,你也永遠當不了紀夫人?!?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