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皇子微訝,黎洛出門,隨行的不應(yīng)該是東宮的人嗎?
“不巧,本宮這幾日都未曾去見老師,借了他幾篇孤本讓宮中謄抄,今日正好還了,若是老師心情好,興許還能再借幾本。”
黎洛說得輕描淡寫,似乎這應(yīng)該是什么人盡皆知的東西去。
五皇子不知真假,卻不得不因此而心生顧慮。
這話也提醒了他,黎洛還認(rèn)識個蕭逢秋,這同樣是她的價值所在。
“皇嫂既然還有事,我就直說了。”
五皇子端正了姿態(tài),“太子皇兄幾次三番對不住你,你心中若說沒有怨是假的吧?只要你跟我合作,一旦太子皇兄失去儲君之位,我許你自由身。
“你倒是自信,別忘了,上面還有一位李箏堇,他手中可是有兵權(quán)的?!?
這話黎洛聽聽便罷了,真與五皇子合作,無異于與虎謀皮。
到時她什么都知道,五皇子會放她離開?
想也知道不可能。
“再說了,你為何認(rèn)定本宮會站在你一邊?即便太子如今暫時失了圣心,還有皇后為他謀劃,沈家可不是吃素的?!?
“山人自有妙計,皇嫂只說答不答應(yīng)?!?
五皇子還算謹(jǐn)慎,并未直接暴露自己的底牌,眸光閃爍,盯著黎洛。
“此事非同小可,本宮需要慎重考慮,也需看見五皇子的本事。”
黎洛沒直接把話說死,暗示他,“沒有空口白牙談合作的,叫本宮如何相信五皇子能登臨高位呢?”
她若是直接答應(yīng),五皇子保準(zhǔn)不信。
偏偏就是這份遲疑和考量,讓五皇子看出她是真的動心,不過是礙于種種,有所顧忌。
“皇嫂等著看就是,他與皇后倚靠的都是沈家,倘若沈家不再可靠呢?”
“你要動沈家?”
“皇嫂等著看戲就是?!?
五皇子勾唇,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栗。
黎洛后背汗毛豎立,面上并不顯露分毫,“那本宮便翹首以盼。”
因著黎洛的松動,五皇子沒難為她,起身打開了暗門的機(jī)關(guān)。
三皇子府的馬車已經(jīng)先一步離去,黎洛倒是不必?fù)?dān)心會被李箏堇夫婦看見。
馬車緩緩駛離,往登科巷的方向去。
蕭逢秋在書房忙活,黎洛將青黛他們留在外面,自己上前研墨。
“可有日子沒來了。”
蕭逢秋頭也不抬,潑墨揮毫間力透紙背,字跡中可見風(fēng)骨。
“您就莫要拿我打趣了,東宮的事情瞞的過旁人,難不成還瞞過您了?”
黎洛苦笑,有意在長輩面前賣賣慘。
“這幾日我可是忙得腳不沾地,一得空就到您這兒來了,您看,先前借走的幾本,都完璧歸趙?!?
說著,黎洛從中取出幾張紙,“還有您留的課業(yè),也都已經(jīng)做完了。”
聽見這話,蕭逢秋手上動作一頓。
“不是說忙?”
“再忙,這點時間還是有的,學(xué)問并非一朝一夕的事,若是日日忙,豈不是懈怠了?”
“還算你沒糊涂。”
蕭逢秋輕哼,翻了翻黎洛的課業(yè),“不錯,沒敷衍老頭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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