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箏譽嘆了口氣,好脾氣地起身。
一出門,他立刻就變了臉色,往鳳儀宮去。
皇后聽了他的話,也是微微蹙眉,“也是你先前胡鬧,傷了她的心,倘若早知道她能做出這些事情來,哪怕先將人哄著呢。”
“如今她深受你父皇喜愛,你們之間總不能一直這樣,實在不行……”
皇后眸光幽暗,在李箏譽耳邊低語了幾句。
“這能行嗎?”
李箏譽下意識就是擰眉。
“有什么不行,她再厲害也是個女人,你今夜再燕棲殿用膳,本宮讓人賜酒,情濃之時,兩人自然親近許多?!?
“也好,只能試一試了?!?
李箏譽頗有些不情愿地樣子,身體卻很誠實,回到東宮分明還不到晚膳的時間,卻早早待在了燕棲殿。
他在,用膳時林湘兒就并未過來陪著黎洛,正給了李箏譽機會。
飯菜剛上桌,皇后的酒就掐著時間送來。
“太子,太子妃,陛下今日賞賜鳳儀宮,娘娘惦記著二位,吩咐給二位送壺酒,還好沒誤了時辰。”
“放著吧。”李箏譽知道這酒是什么,神情不自在了一瞬,看著青黛分別替兩人斟滿。
黎洛余光瞧見李箏譽眸光閃爍,不禁蹙眉。
這又是要整什么幺蛾子?
“既是母后的心意,洛洛,你我共飲一杯。”
李箏譽忽如其來的親昵讓黎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酒杯送到唇邊的瞬間,她嗅到了杯中的古怪。
“殿下,這究竟是什么酒?”
“這個……里面不過是些助興之物,我們本就是夫妻,全當(dāng)增添趣味便是?!?
李箏譽不以為意,說著就仰頭喝下。
黎洛卻將酒杯擱回桌上,動作之大,酒液撒出大半,順著桌面流淌。
“你們母子當(dāng)我是什么?”
“好端端的,生哪門子氣?”
李箏譽心下已然暗惱自己說錯了話,不該提前叫黎洛知道,卻礙于面子依舊嘴硬。
“殿下酒已下肚,可惜側(cè)妃與良媛都有孕在身,不便侍奉,不如趁此良機,替殿下再覓佳人?”黎洛說的委婉,卻改變不了話中的意思。
“黎洛!”
李箏譽冷臉,“你是太子妃,母后不過是好意,想成人之美,你有必要把事做絕嗎?”
“成人之美?李箏譽,你們母子壓根就沒把我當(dāng)人!”
黎洛直接將杯中殘余的酒液潑到李箏譽臉上,揚長而去。
廳內(nèi),李箏譽一時間甚至沒能反應(yīng)過來。
直到馮喜慌張上前,幫他擦去身上的冰涼的酒,他才意識到黎洛做了什么膽大包天的事!
“潑婦!”
“十足的潑婦,瘋子!”
李箏譽氣急敗壞,張口就要責(zé)罰,又覺得這事情實在不光彩,只能生悶氣。
偏偏皇后讓人送來的酒效果極佳,更是讓李箏譽的邪火無處發(fā)泄。
“殿下,殿內(nèi)的宮人都是清白女子,您不如……”
“那豈不是叫黎洛說中了?”
李箏譽存心要爭一口氣,讓馮喜去備涼水。
“使不得?。 ?
馮喜“噗通”跪在李箏譽面前,“如今本就天寒,您何必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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