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如此艱難的處境下,創(chuàng)造者必須具備兩種至關重要的勇氣。其一,是那種堅守內心準則、特立獨行的孤往精神。這意味著創(chuàng)造者要在眾人皆醉的環(huán)境中,堅定地秉持自己的標準和信念,不隨波逐流,不為外界的干擾和誘惑所動搖。然而,僅僅擁有孤忘精神還遠遠不夠,創(chuàng)造者還需要具備第二種勇氣,那就是以智慧去探尋溝通的橋梁。
如果創(chuàng)造者完全脫離時代,追求一種不切實際的“卓越”,那么這種“卓越”很容易就會變成孤芳自賞的囈語,無人能夠理解和欣賞。相反,如果創(chuàng)造者一味地迎合流俗,那么他們的作品將會失去獨特性和深度,藝術與思想也將因此而死亡。所以,真正的創(chuàng)造者需要在這兩端之間找到一種微妙而危險的平衡。
正如韓愈所說:“世有伯樂,然后有千里馬?!辈畼分噪y得,正是因為他能夠發(fā)現(xiàn)那些被埋沒的千里馬,并給予它們應有的認可和重視。同樣地,創(chuàng)造者也需要像伯樂一樣,既有慧眼識珠的能力,又有耐心和毅力去培養(yǎng)和引導。他們既要有“千山我獨行”的決絕,不被世俗的觀念和壓力所左右,也要有“春風化雨”的耐心,嘗試用時代所能理解的方式,去傳遞那些難以喻的至高價值。
屈原就是這樣一位偉大的創(chuàng)造者。他在江畔行吟,面對“舉世皆濁我獨清”的困境,卻依然堅持自己的理想和信念,留下了千古絕唱《離騷》以明志。達爾文也是如此,他提出的進化論雖然在當時引起了巨大的震動,但他并沒有急于求成,而是用畢生的精力去收集證據(jù)、進行細致的論證,最終成功地改變了人類對自身的認知。
“絕弦”與“泣玉”的故事,因而超越了悲情,成為了文明進程的深刻隱喻。它們提醒我們:對待那些暫時難以理解的“至音”與“至寶”,時代應當保有足夠的謙卑與寬容。而追求卓越者,亦當深知前路的艱辛,既不屈從于流俗,也不沉溺于悲情,而是在孤獨中堅守,在堅守中創(chuàng)造,靜待時間最終公正的回響。因為最終,唯有那些敢于超越時代共鳴的至音,才能叩響永恒之門;唯有那些不惜泣血守護的至寶,才能照亮文明前進的漫漫長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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