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說是錢在柜里,誰又知道這是不是他的緩兵之計?
蕭文虎單手提刀,警覺注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。
只見對方將頭深深插進柜里,雙手一勁的翻動,口中還不斷發(fā)出吭哧吭哧的動靜,舉止極為怪異。
蕭文虎唯恐對方有詐,一把扣住其肩膀,猛的將其拽了起來。
那人與之四目相對,嘴里滿滿當當塞著油紙包,還正兀自咀嚼不停,白色藥粉混雜著他的口水從嘴角不斷流出,因為油紙?zhí)^堅韌,致使他牙齦流血,狀若瘋魔。
他費力的吞咽著藥粉,脖子抻的老長,口中還發(fā)出陣陣訕笑,雙眼直勾勾緊盯著蕭文虎。
蕭文虎雖覺對方狀態(tài)異常,卻只當他是裝神弄鬼。
他何曾受過如此戲耍?當即暴怒,口中呵斥一聲:“裝神弄鬼,找死!”
手中鋼刀劈落,對方卻是不閃不避,只是挺起手臂硬抗。
蕭文虎本也不想傷及對方性命,畢竟栽贓程棟也得有個傳音筒,要真將此人殺了,誰又能將“真相”轉達給三堂會的高層?
所以這一刀他特意收了幾分力道,可是刀勢剛猛,同樣不容小覷。
對方用手掌硬接刀鋒,掌心被從中劈開,白森森的斷骨清晰可見,血灑當場,可此人卻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,仍是嘿嘿訕笑,同時揮動另一條手臂,直朝著蕭文虎的胸口砸來。
這一下勢大力沉,蕭文虎雖提前有所防備,仍被砸的一陣氣悶。
此人服藥之后狀若瘋虎,完全感受不到疼痛,即便手掌已經(jīng)被劈開,他還能甩動手臂不斷攻擊蕭文虎。
蕭文虎在店內(nèi)左右騰挪,一味躲閃,只求避戰(zhàn)。
店內(nèi)打斗聲此起彼伏,時不時還會傳出幾聲憤怒的咆哮。
彩蝶手中緊攥著長槍,幾次按捺不住,想要沖進來救援,卻都被郭陽阻止:“別忘了少爺?shù)姆愿?,咱們身份敏感,不宜拋頭露面!”
“可是少爺現(xiàn)在有危險!”
“放心吧,少爺有分寸,如果真有什么危險,會提前通知咱們的?!?
郭陽嘴上說的雖然淡定,可是心里同樣惴惴不安。
這個三堂會是何底細,有何規(guī)模,血手幫竟全然不知,這個幫會就好像是突然浮現(xiàn)出來的一樣,完全超出了郭陽的認知。
血手幫雖然扎根于清河,可是勢力盤根錯節(jié),與各方都有聯(lián)絡,就算規(guī)模比不過三堂會,可也不至于連一點風聲都探聽不到。
這讓他隱約意識到三堂會日后很可能會成為他們立足京城的阻礙,甚至可能會發(fā)展為他們的一大勁敵!
彩蝶抿嘴嘴唇,雖然勉強被郭陽勸動,可心中卻同樣惴惴不安。
直至半晌過后,店內(nèi)打斗聲徹底平息。
蕭文虎渾身是血,手捏著三千兩銀票以及一顆面上帶笑的人頭,緩步從藥房里走了出來。
郭陽,彩蝶見狀,全都沖上前來。
“少爺,你沒事吧?”
面對兩人關切的詢問,蕭文虎面帶微笑,微微搖頭:“放心吧,我沒事,只不過剛剛遇到了些麻煩!”
“郭陽,你派人把這顆人頭給我丟到京兆府公衙的門口,這次我要把京城這譚深水給徹底攪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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