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問,曲傾芝的臉噌地就紅了個透。
“昨晚顧岷來了,開口就說什么離婚不算數(shù),全是奶奶做的主,他不認(rèn)可?!?
“還死皮賴臉說咱倆感情還沒淡,要去組織匯報,要跟我復(fù)婚。”
“我被他纏得沒辦法,只能胡謅,說已經(jīng)找了男朋友。”
“顧岷非要跟我‘男朋友’見面,我一時間被逼急了,就隨手指了個人?!?
“那人正好就是……南知簡……”
曲傾芝一眼就認(rèn)出南知簡是先前救自己的人,做夢也沒想到會這么巧。
“我……總之,顧岷后來被氣走了,我的臉也丟盡了?!?
曲傾芝滿面通紅,顯然還省略了什么細(xì)節(jié)。
“要不是顧醒受傷,不想再給奶奶添麻煩,我斷然不會找人冒充什么男朋友。”
曲傾芝自打長大后就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。
此時想著自己當(dāng)時為了叫顧岷相信,撲上去抱住南知簡就親,簡直想挖個地縫鉆進去。
時妃雖然不知道具體發(fā)生了什么,見她臉這么紅,也知道應(yīng)該是挺尷尬的事。
有些同情地看向曲傾芝,思慮著要不要把南知簡每天會來查房的事告訴她。
“小妃,你還有工作,趕緊去忙吧?!鼻鷥A芝忙推推她。
時妃收好思緒,點頭,“好?!?
她走下樓,想了想,還是決定去找一下南知簡。
在走廊里,與迎面走來的謝南喬狹路相逢。
看到時妃,謝南喬把高跟鞋踩得叮咚作響。
出聲道,“聽說你昨天去威脅我媽了?”
時妃溫婉的臉上不由浮起冷笑。
威脅?
不該是謝冰瑩主動找她麻煩才對嗎?
“那不叫威脅,叫警告!”時妃淡淡道。
謝南喬狠狠一滯!
時妃現(xiàn)在越來越囂張,絲毫不隱藏自己的內(nèi)心!
指甲無聲扣死的掌心。
嘴角扭了好幾扭才穩(wěn)住情緒,下一刻卻哧一聲笑起來,“你真以為能把我和我媽怎么樣?”
“你也看到了,天際現(xiàn)在跟赫老的團隊合作,只會越來越好?!?
“至于你想把我打倒的那些豪壯語……也要有能打倒我的本事才行啊。你連證據(jù)都找不到,怎么打倒?”
時妃并不急著回答,只彎著眼看她。
明明眼里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,謝南喬卻總覺得她在嘲笑自己,不由得咬咬牙。
時妃走近一步,“謝南喬,赫老那兒不是玩家家酒,她會接受你一定有更深層的原因。至于什么原因……”
她深深看一眼謝南喬:“別做那些會把自己帶進溝里,甚至死無葬身之地的事!”
謝南喬的身體猛地一顫,臉上閃出一片驚懼。
不過也大極短暫之后原樣,冷聲道:“時妃,你是在嫉妒我嗎?”
“嫉妒我名氣沒有你大,卻同樣能得到做頂尖前沿項目的機會?”
時妃不答只笑,從她身側(cè)走過。
那笑深深刺痛著她的眼睛,謝南喬在原地站了好一陣才走進謝冰瑩的病房。
謝冰瑩正在護工的伺候下一粒粒吞著藥片,見她進來,出聲道,“剛剛見到時妃了?”
“別提這個賤女人!”謝南喬一屁股坐在椅子里,面色冷冷的。
謝冰瑩將護工支開,才壓低聲音里道:“喬喬,新聞我看了,赫老為什么要接受你作為深空項目的合作人?”
“媽,您怎么也這么問我?難道我在您眼里這么不入流嗎?”謝南喬扭身質(zhì)問,面色難看到了極點。
謝冰瑩沉默良久。
聲音壓得更低,“喬喬,我最近聽到一個消息,有人想弄死時妃,顧家老四還因此受了傷。”
“你該知道的,一旦扯上了軍方,你我將萬劫不復(fù)!”
謝南喬的臉再次慘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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