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?!睍r妃搖頭,目光跟著一凜,“謝冰瑩是得了什么很嚴(yán)重的病嗎?”
時仲元搖頭,“不清楚底細(xì)。“
“但保外就醫(yī)手續(xù)繁雜,不是隨便就能辦到的,會不會……顧殞在背后使力?”時仲元始終無法忘時顧殞曾經(jīng)對謝南喬的偏袒。
時妃眼神微暗,也無法確定。
“謝冰瑩比謝南喬更工于心計,無論如何,你都要格外小心?!睍r仲元特意囑咐。
“知道的?!?
——
轉(zhuǎn)眼,顧老夫人的壽辰就到了。
時妃特意提早到場,打算陪老人家說說話就告辭。
她已不是顧家人,參加家宴就不合適了。
時妃到達(dá)時,曲傾芝也來了。
兩人相視一笑,極有默契地陪在顧老夫人一左一右。
顧老夫人看看這個,再看看那個,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。
兩人陪著她聊了好一陣,秀姐上樓,“下頭人已到齊,顧老叫我問您,是不是可以開席了?”
“開吧?!鳖櫪戏蛉藫]揮手。
顧老一輩子忙著公事,一直覺得挺虧欠這個妻子,如今退下來,萬事都以妻子為重。
秀姐看在眼里,笑得眉眼都是彎的,指著桌上的野花道:“你們不知道吧,這花可是咱們顧老親自摘的,每天一捧,雷打不動?!?
“插在小花瓶里,就為討咱大姐開心?!?
“就你話多!”顧老夫人嘴里罵著秀姐,臉上的笑意卻是柔的,軟的。
時妃和曲傾芝齊齊朝顧老夫人投來羨慕的目光。
“奶奶,我還有事,飯就不吃了?!睍r妃適時提出告辭。
顧老夫人卻緊緊攥住她的手,連同曲傾芝一起拉了起來,“來都來了,怎么能不吃飯?不知情的還以為我老太太小氣呢!”
“再忙,也得吃了飯再走!”
說完,帶著兩人就往樓下去。
時妃的手被她握著,不好掙開,只能跟著下了樓。
樓下,高朋滿座。
顧家根深脈重,本家親戚就有不少。
加上顧老、顧老夫人的昔日好友,部下,顧家巨大的主廳里擺得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,宴客的桌子一直延伸到外頭的偏廳。
足足三十多桌。
見顧老夫人下來,眾人全都立起。
主家兩桌擺在最顯眼的位置,垂眸就能看到位置前站著的顧殞。
黑色西服裹住頎長身段,漂亮的手腕上戴著一塊名表,手指微微垂下。
五官立體俊美,周身矜貴,即使落在滿屋子鐵骨軍人中間,依舊毫不遜色。
十分引人注目。
他身邊的顧醒氣勢要低調(diào)得多,一對桃花眼懸著幾分漫不經(jīng)心,卻難掩骨子里的認(rèn)真和嚴(yán)謹(jǐn)。
“老壽星,來啦?!?
顧老走過來,站在臺階底部迎接自己的妻子。
習(xí)慣性的威嚴(yán)沒有退去,但看顧老夫人時眼神卻是柔和的。
兩人相視。
一語千。
時妃悄悄退后一步,將中心位置讓給二老。
兩位老人手拉著手,走向眾人。
“今兒好日子,我要上臺說幾句?!鳖櫪戏蛉说溃钢笀鲎又虚g早就搭好的高臺。
“好。”
顧老伴著自己妻子上臺,親手遞上話筒。
而后退出一步,將舞臺完全交給妻子。
顧老夫人看著臺下滿桌,微微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