燈紅酒綠的夜,紙醉金迷。
皮鞋與高跟鞋行走在光線曖昧的走廊間,發(fā)出細微的摩擦音。
一男一女停在一扇門前。
“進去吧?!?
何佐面無表情地用下巴點點推開一線的門。
曖昧的粉紅色光線從屋內(nèi)滲出,打在謝南喬臉上,她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,“你帶我來這種地方?瘋了嗎?”
她的聲音憤怒到完全變了音,“知不知道我什么身份!”
何佐很不耐煩地將一只手插在袋中斜眼看謝南喬,“你什么身份?沒落千金,失敗的航天研究人員……怎么?這種身份很光榮?”
謝南喬:“……”
“進去吧?!焙巫舻氖謮涸谒珙^,唇漫不經(jīng)心地貼向她的耳廓,“吃得苦中苦,方為人上人。進去嘗嘗看人臉色的滋味,我會想辦法叫顧總看到的?!?
謝南喬的臉色依舊很難看,但還是在何佐的示意下咬牙走了進去。
曖昧的粉色燈光下,兩名穿著暴露的女人一左一右依偎有個肚腸腰圓的男人身邊,一人喂酒,一人喂水果,畫面完全配不上謝南喬的審美。
她深吸了好幾口氣,才勉強走過去,語氣生硬地道:“您好,趙總,我是天際的負責人謝南喬?!?
“聽說您需要一批……”
“不著急,不著急?!壁w總睜開渾濁的雙眼,從上往下把謝南喬打量了一遍。
目光在她胸口多停留了一會兒。
謝南喬只覺得無數(shù)只惡心的蟲子在身上爬,差點就抬手扇過去。
“坐吧?!壁w總拍拍身邊的位置。
左邊的女人讓出位置。
謝南喬走過去,坐在他對面。
男人撇撇嘴,遞上一杯酒,“我還是第一次跟搞科研的美女坐一桌,謝小姐,來,干一杯?!?
男人看她的目光赤裸直白,跟看旁邊的女人沒有區(qū)別。
謝南喬接過酒杯,逼著自己一口喝下,“趙總,現(xiàn)在可以談生意了吧?!?
“急什么?!壁w總又倒下一杯,“謝小姐難得過來,多喝幾杯,生意嘛,總要有了興致才談?!?
趙總的眼睛再次爬上她胸口,渾濁色情,直白地詮釋所謂的“興致”是什么。
謝南喬一次又一次地告誡自己,忍,忍,忍!
忍得越狠,顧殞看到才會越心疼!
她連那么難的航天專業(yè)都攻下了,又何必在意這個狗男人!
在趙總越發(fā)輕浮的目色中,她又逼著自己連喝了好幾杯。
趙總呵呵笑,“謝小姐酒量好,身段好,人間尤物呀?!?
說著肥碩的手摸過來,滑膩膩地落在她的手背,暗示性地上下滑動,“跳起舞來也一定好看吧,謝小姐跳個舞看看?”
謝南喬:“……”
她咬碎銀牙,退出自己的手,“我不會跳舞?!?
“不會跳舞也給老子扭幾扭!”趙總不高興地道,“合同還要不要!”
“趙總!”她想說,上一個敢這么威脅她的人,早被她弄殘了。
可不行!
謝南喬艱難地站起來。
勉強扭了幾下。
“怎么這么難看!”趙總嫌棄極了,拍著身邊女人的腰,“還沒咱們家嬌嬌扭得好。”
“哪能比呀?!迸赃吔袐蓩傻呐宋孀煨Γ叭思沂谴笾R分子,女海歸,心思都花在大研究上。”
“嬌嬌說得對?!壁w總的手肆無忌憚地滑向女人的腰下曲線。
謝南喬閉眼摒棄這惡心的畫面,“趙總,合同能簽了嗎?”
“喊什么喊!”趙總不悅了,“求人要有個求人的樣!我要的量大得很,不找你能找別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