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妃往兩人身上落了一下。
顧殞正好與她對眼。
看到她時,明顯一怔,目光落在她懷里的小團(tuán)子上。
“走吧。”時妃收回目光,往樓上去。
“小妃?!鳖櫄寘s抱著顧星月走了走來,“怎么來醫(yī)院了?”
“嗯,來看看?!睍r妃應(yīng)得敷衍。
顧殞似乎感覺不到她的敷衍,出聲道:“星月得了肺炎,我只是帶她來看看,別誤會?!?
很明顯,是在跟時妃解釋。
時妃往顧殞背后的謝南喬點(diǎn)去一眼。
謝南喬也正盯著她,目光戒備,極度不友好。
她笑笑。
免不得又想到以前,謝南喬剛回來的時候,她也特別緊張。
有一次碰到兩人,她也是這么盯著謝南喬的。
戒備,敵意。
恐懼,不安。
張牙舞爪、虛張聲勢。
看在別人眼里,卻只是個笑話。
自不量力的笑話!
原來那句話說得沒錯:在乎,才會輸。
然而那時,顧殞一個字都沒跟她解釋。
一臉的理所當(dāng)然,目中無人。
時妃淡漠收回目光,“這是顧總的私事,不必向我解釋。”
“走吧?!睍r妃和張姐一起上了樓。
全程不曾投目在顧殞身上。
張姐上電梯時,看一眼背后發(fā)怔的顧殞,不滿地道:“當(dāng)初小團(tuán)子發(fā)生那么大事,他不聞不問,現(xiàn)在裝什么!”
“不過你真不打算把離婚的事說出來嗎?”
張姐挺急的。
就是想時妃能拿出離婚證來狠狠打顧殞那張自以為是的臉!
“謝南喬好歹給了兩個億的封口費(fèi),既然是生意,就該有基本的誠信?!睍r妃道。
聽到“兩個億”,張姐驚得張大嘴。
“謝南喬可真舍得!”
“她有什么不舍得的?如果能得到顧殞,別說兩個億,二十個億,兩百個億都不在話下!”
謝南喬怎么可能做虧本生意呢?
張姐笑了笑。
剛剛顧殞那態(tài)度可不像是對謝南喬情根深種的樣子,謝南喬有那個命享用兩百個億嗎?
“對了,我看謝南喬那孩子不像單單得了肺炎?!睆埥阏遄弥溃斑€像……受了驚嚇?!?
時妃看向她,“怎么這么說?”
張姐是經(jīng)過專業(yè)訓(xùn)練的高級育兒師,又帶過那么多孩子,對這么小的孩子還是有基本了解的。
“剛剛那孩子聽到顧殞跟我們說話就嚇得亂鉆,要不是受了巨大驚嚇,沒理由這樣。”
張姐也沒有親眼見顧星月受驚嚇,自然不敢百分百保證看準(zhǔn)了。
時妃微微往外側(cè)偏了偏頭。
顧星月一直由育兒師帶,她的育兒師雖然年輕,但卻是精挑細(xì)選的,不可能發(fā)生嚇孩子這種事。
顧殞更不可能。
當(dāng)初顧星月只是撞了下額頭,他就心疼到連她的求救電話都不接。
兩人也不愿意為別人的孩子多費(fèi)心思,只聊了幾句就轉(zhuǎn)移了話題。
等時妃做完檢查,又見顧殞坐在檢查室門口。
以為他是在等謝南喬和顧星月,時妃沒打招呼朝前走。
顧殞立起,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單子上,“你……心臟不好?”
時妃來的地方是內(nèi)科診室,手里拿的是心臟方面的檢查單子。
心電圖、心臟超聲,心臟ct,以及運(yùn)動負(fù)荷實(shí)驗(yàn)……
顧殞一直以為時妃是來給小團(tuán)子看病,如今看她滿手的心臟檢查單,胸口撞了撞,“是什么問題?什么時候開始的?”
時妃笑得沒了脾氣,“我的心臟一直有點(diǎn)問題。”
十五歲那場車禍,她不顧一切想要抱住母親時蓓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