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氛在尷尬中凝固。
其他人雖然覺得謝南喬可有可無,也沒真想把她趕出項目組,但他們更怕時妃退出。
上次得罪時妃,他們?nèi)缃裉虮M了老臉,又逼著姜代表出面才叫領(lǐng)飛勉強同意。
再不敢冒險。
時妃不吭聲,姜代表只能清清喉嚨道:“要不,雙方各退一步?”
“天際愿意把總負責(zé)人的位置讓出來,并且給予領(lǐng)飛額外的費用補償?!鳖櫄尡響B(tài)。
時妃無聲牽牽唇角。
為了保住謝南喬,在商場上從不手軟的顧殞一次次退讓。
徐凌峰不屑地呵出一聲,“可怎么辦呢?這位謝小姐的存在會影響我家小妃的心情?!?
意思再清楚不過:領(lǐng)飛不稀罕天際的幾個臭錢!
徐凌峰有意朝時妃靠近,目光格外溫和,“顧總寵愛謝小姐,咱小妃也不是沒人疼沒人愛的,工作本就累,再叫她心情不好,我這個做老板的可就罪過了。”
他嘴里說著自己是老板,看時妃卻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。
顧殞放置在桌上的手指無聲收攏,眉宇間已有了沉色,時妃即使不抬頭,也能明顯感覺到籠罩在頭頂?shù)娜缇婀饷ⅰ?
“時總工,能單獨談?wù)剢??”出聲時,顧殞的聲音平靜無波,低磁動聽,完美展示著頂級商人該有的沉穩(wěn)。
徐凌峰把顧殞的表現(xiàn)看在眼里,無聲呵呵。
一邊無條件保護謝南喬,一邊又不愿意外人覬覦被他冷落已久的“妻子”。
既要,又要。
特么賤!
顧殞越這樣,徐凌峰越要膈應(yīng)他。
再一次出聲道:“抱歉顧總,我家小妃心軟人善,容易被人欺負,私下談就不必了,有什么放到桌面上說吧?!?
徐凌峰把時妃護得滴水不漏,時妃又完全不表態(tài),一時陷入僵局。
“時總工,顧總已經(jīng)把我撤了職,只讓我跟在你身后做個透明存在,還不夠嗎?”謝南喬紅著眼眶問道。
“在你面前我已經(jīng)是個失敗者,又何必趕盡殺絕?”
她驕傲的瞳孔里晃動著淚花,活像是被人欺負狠了卻依舊傲然挺立的雨中白花,形象正義又可憐。
說出來的話卻無恥至極!
時妃靜靜看著她,“謝小姐話里話外都存著對我的氣,好像是因為我才受這樣的冷遇,既然如此,不如不談!”
說完立起,抬腿往外走。
一群人立刻急了,忙跑過來攔。
翁總劉總周總恨不能給她跪下,“時總工,求您,千萬別走,您這一走,我們的項目就完了,公司也完了!”
“這么大的公司要因為我們完蛋,咱們可就成千古罪人了呀,求求您高抬貴手,大人不記小人過!”
謝南喬也沒想到時妃來這么久都一聲不吭,自己一句話就抬腿走人。
翁總那一句“大人不記小人過”更是直接將她貶低成小人,踩在地上摩擦!
徐凌峰也跟著站起來,完全一副時妃走,他也不會留的架勢。
一雙眼看向謝南喬,唇角勾著諷刺,“謝大總工真是與眾不同!”
“自己沒有基本常識,漏掉重要數(shù)據(jù)造成衛(wèi)星發(fā)射失敗,連累一大幫人,至今赫老和幾位當(dāng)初給你做顧問的前輩們都抬不起頭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