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南喬說完話,在保鏢的保護(hù)下匆匆上車離開。
顧殞沒有跟過去,而是隔著人群看過來。
目光落在時妃身上。
“走吧?!?
徐凌峰現(xiàn)在厭惡極了顧殞,一點(diǎn)不想時妃與他接觸,出聲道。
扶過她的肩將她帶向停車場。
“時妃?!?
顧殞卻跟了過來,叫她。
徐凌峰手拉車門,把時妃護(hù)得緊緊的,“顧總,走錯地方了吧,你心上人的車去了那邊?!?
他揚(yáng)揚(yáng)下巴,點(diǎn)向謝南喬消失的方向。
顧殞微微皺眉,“南喬只是合作伙伴?!?
這話是看著時妃說的。
“時妃,能談?wù)剢???
“顧殞,你憑什么覺得自己有資格和小妃說話?”徐凌峰不客氣地反問。
“幾年前被謝南喬害得差點(diǎn)身敗名裂生意不保,是我們家小妃曲尊降貴救的你,你心里半句感激沒有,還把害自己的人捧在手掌心里當(dāng)寶?!?
“像你這種瞎子加垃圾就該滾遠(yuǎn)點(diǎn),別臟了我家小妃的眼!”
徐凌峰一口一句瞎子垃圾,又特別護(hù)著時妃,兩人看起來無比親昵。
顧殞心里很不舒服,“徐總,我和我妻子談話,與您無關(guān)吧?!?
“妻子?”徐凌峰“呵”一聲要笑岔氣,“顧總的臉皮真的比城墻還厚啊。”
都離了婚了還好意思叫妻子!
“師哥,走吧?!?
時妃率先上了車。
用實(shí)際行動告訴他,她沒有要談?wù)劦囊馑肌?
從他替謝南喬脫罪的那一刻起,他們就是敵人。
徐凌峰嗯一聲,當(dāng)著顧殞的面拍上車門。
有意退開幾米,再猛一個加速沖出去。
車輪剛好碾過水坑,濺起的泥水撲了顧殞一頭一臉!
兩人去了醫(yī)院。
經(jīng)過剛剛的事,時妃的心悶悶的。
葉純和葉莉也在,來給柳雪妃和王姨送飯。
見兩人走來,葉純心疼地來拉時妃的手,“小妃,別著急,惡人自有惡報,謝南喬逃不掉的!”
葉莉也正想勸時妃幾句,猛抬頭看到背后的男人,臉色就變了。
幾步?jīng)_過去吼道,“王八蛋,你來做什么!”
時妃轉(zhuǎn)頭,看到顧殞跟了過來。
脫了西裝外套,褲子上依舊可以看出泥水的痕跡,顯然直接跟過來的。
上天到底偏愛他,即使沾了泥水,那份貴族不減分毫。
可又怎樣呢?
不過是個人渣。
葉莉現(xiàn)在連吃了他的心都有,“你聽著,這里不歡迎你,立刻滾!”
葉純也道:“顧殞,你這么偏心謝南喬難道良心不會痛嗎?”
“他哪有良心這玩意??!”葉莉接話,“那是人才有的東西,他可是畜生!”
“怎么?救了你那個火箭都不會發(fā)射,只會害人的心上人,還要跑施老這兒炫耀嗎?”
“惡人遲早遭報應(yīng)!”
葉莉連珠炮地罵,半點(diǎn)沒客氣。
顧殞似乎并不計較,平靜地道:“我是來看施老的。”
“誰都有資格來看老師,唯獨(dú)你和謝南喬沒有!”時妃冷冷接口。
拿出手機(jī)撥了個電話,“爸,顧殞包庇謝南喬,這事該怎么處理?”
她的電話打給了顧君輝,簡單把事情經(jīng)過說了一遍。
從來不喜歡在顧家人面前告狀,可這件事老師太委屈了,不立馬給予幫兇嚴(yán)厲的懲罰,她自己都不能放過自己。
顧君輝向來偏向時妃,語氣堅(jiān)定地回應(yīng),“這件事,顧家會給你一個交代?!?
顧殞見時妃找自己父親告狀,有如被蛇咬了一口,受痛般縮了縮眉。
卻也直等到她掛斷電話才道:“南喬出獄這件事我并沒有插手。”
“得了吧,不是你,誰還有這本事偷梁換柱!”葉莉才不信,“姓顧的,你要大膽承認(rèn),我多少還覺得你是個人,干了不敢認(rèn),就是孬種!”
顧殞不語,不答。
態(tài)度說明一切。
時妃對顧殞還算有最基本的了解,他要是真干了,不會不承認(rè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