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妃和時仲元跟在另一群警員的身后,警察手里架著同樣上了手銬的王大至。
看到王大至的一剎那,謝南喬猛地扎住腳步,亂晃的眼睛緩緩下移,落到他同樣戴著手銬的手上!
臉,慘白如紙!
江潮沒注意到王大至,最先看到時妃和時仲元。
立刻明白了什么似地跳起腳來,“時妃,是你舉報的喬喬!她好歹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,你怎么能這么狠毒!”
謝冰瑩瞪緊了時妃,咬牙切齒,能吃人。
時仲元冷笑,“你的好女兒犯了殺人罪舍不得罵句狠毒,反倒罵咱們這些報警的?江潮,你果然還是這么不知羞恥!”
“我……我女兒肯定是被冤枉的!她一直都很善良,不可能干出殺人的事來!”
時妃無聲抿著唇,眼底涌動的全是嘲諷。
她以前一直以為江潮無視謝南喬欺負(fù)霸凌自己是眼瞎,原來是心瞎。
謝南喬善良?
她跟善良沾邊嗎?
“有什么事跟警察說吧?!睍r妃挽著時仲元要走。
謝南喬轉(zhuǎn)過臉來,用一如既往的倨傲口吻道,“你以為找個人作證就能把我怎么樣?到底懂不懂法!”
時妃看傻子般看著她,“沒有把握,警察敢上鐐銬?”
她的目光點(diǎn)點(diǎn)謝南喬的手腕。
手腕上的手銬先前只覺得有些冰,被時妃這一看,就似突然被人烤紅了,燙得她幾乎招架不住。
王大至無精打采地開口,“謝小姐,沒用了,我已經(jīng)全部招了,就是你指使我用冰粉設(shè)計施老的?!?
謝南喬:“……”瞪圓的眼睛想把他給吃了。
嘴里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,胡亂語,做假證是要加刑的!”
“勸你清醒一點(diǎn),別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。”
說完又去叫謝冰瑩和江潮,“爸,媽,給我找律師過來,我要叫律師告他們!”
謝冰瑩早就想到了,律師也剛好到來。
夾著包包朝這邊跑來,出聲道:“警察先生您好,我是謝南喬小姐的代理律師,我將全權(quán)代理她的案子?!?
這么多人在這里,亂哄哄的,影響辦案。
警察道:“律師可以留下來,其他無關(guān)人等離開吧?!?
王大至和謝南喬以及律師往里走。
其他人留在門口。
看到謝南喬有了律師,謝冰瑩輕輕撫了撫胸口,吐著氣。
江潮還是不痛快,瞪向時妃和時仲元,“我說你們,施老那是自己摔下去的,你們自己沒照顧好他朝喬喬撒什么氣!”
“總之,她是不可能認(rèn)罪的!”
時妃與時仲元對看一眼,時仲元冷冷地道,“罪證明明白白,不稀罕她認(rèn)。”
“別、別聽他們的。”江潮勸著謝冰瑩。
謝冰瑩抬頭,就見時仲元像看流浪狗一樣看著她。
順著他的目光,才驚覺自己身上的衣服凌亂不堪,腳上鞋子都跑掉了,滿腳是泥。
高高在上的貴婦形象蕩然無存,真和流浪狗沒什么區(qū)別!
“原來全靠吸我姐的血撐著一張皮,脫了妝,比我姐一半都不如!”
葉純從后頭走來,不客氣地諷刺她。
嘴里一陣嘖嘖。
葉莉也隨在后頭,接話道:“姐,你說錯了,蓓元姐長年累月泥里來雨里去,可就是漂亮。就算這女人把自己化成一朵花,跟站在泥里的蓓元姐比,也比不上人家一根手指頭!”
“氣質(zhì)不在,沒辦法?!?
謝冰瑩第一次被人說成沒氣質(zhì),還跟時蓓元比,一張臉都?xì)馀で恕?
冷哼哼地叫江潮,“老江,我們走!”
“怎么?不留下來好好看看你們的女兒到底有罪沒罪?”葉莉攔下他們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