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到達領飛發(fā)射基地。
施老仔細聽她解說了五星聯(lián)發(fā)的可行性和理論支持,又檢查了驗算的每一個步驟。
做完這些,兩人一起登上發(fā)射架。
施老領著她和一眾工程師們檢查了每一個部位。
一旦進入工作,施老就變得十分嚴厲。
嚴厲到不近人情的地步。
時妃和工程師們從中午一直跟到午夜。
檢查結束時,施老臉上的嚴厲明顯淡了許多。
“不錯。”
能得到施老一句“不錯”,說明他們的項目無懈可擊!
努力得到認可,工程師們臉上紛紛洋溢起喜悅。
這段時間大家都連軸轉,時妃讓他們回去休息。
自己和施老站在發(fā)射架平臺上,由著冷風將衣服吹得獵獵作響。
扎在后腦的馬尾也一改往日的平順,在夜色里飛揚。
離了工程師們,時妃又回歸到只有兩人在時的嬌憨,雙手合在一起,用力朝遠處大喊。
基地建在極偏僻的地帶,四周空曠,只有驚濤拍岸。
遠遠的,有人握著望遠鏡,深深鎖著平臺上的那道身影。
“看什么呢?這么著迷?”
身后走來一起游船的好友,問道。
收回望遠鏡,露出林景年溫朗的臉。
沒說話,只淡淡笑笑。
那人拿過他手里的望遠鏡,看來看去,只看到遙遠處天際領飛的發(fā)射臺尖頂。
并沒有什么值得看的東西,林景年卻足足看了二十多分鐘。
林景年走下甲板,來到底層房間。
設計了半圓形吧臺的房間里,許久哲正和幾個公子哥兒正在玩牌。
顧殞沒有參與,雙腿橫在長沙發(fā)上看手機。
林景年沒有去許久哲那邊,也沒有找顧殞,去了另一邊。
許久哲打完最后一把,覺得沒勁,吐了嘴里咬著的口香糖退出牌局,來到林景年面前。
“約了你好幾次去包廂喝酒都不肯,怎么今兒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反而答應了?”
自打上次林景年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后,兩人已經(jīng)很久沒聯(lián)系。
許久哲很看不起這個地方,“也不知道誰定的路線,除了能看到一破架子,什么都沒有!”
林景年拿過吧臺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,一口喝下。
目光望著只能看到星星點點的領飛發(fā)射基地,喉結微滾。
眼底無聲泛起溫柔。
許久哲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,“聽說你最近迷上小蓮的家庭教師?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老師?竟然能入得了你林少的法眼?”
這事兒他是聽謝南喬說的。
他同樣對林景年會喜歡家庭教師百思不得其解。
又難免好奇,“下次把人帶出來給我們看看唄?”
“她不愿意見你們。”
林景年放下杯子,越過他,朝顧殞走去。
許久哲不屑地嗤一聲:“一個家庭教師而已,寶貝成這樣!”
林景年坐到顧殞對面。
對面同樣擺了長條沙發(fā),不過他沒有像顧殞那樣把腳架在沙發(fā)上,而是端端正正坐直。
雙手壓在膝上去看顧殞,“阿殞,你虧欠過什么人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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