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哲不知道她的情緒變化,偏轉(zhuǎn)頭來問,“喬喬,平日里你和阿殞走得最近,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嗎?”
“莫不是為了你才中的招吧?!?
在許久哲心里,顧殞會上這個當(dāng),只可能為了謝南喬。
謝南喬的嘴角擰了好幾下。
顧殞今天壓根就沒跟她見面!
他今天只去了時家,自然也是在時家吃的蝦!
顧殞的舌頭向來靈得很,沒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蒙混過關(guān)。
除非自愿!
自愿二字像兩把刀,戳得謝南喬混身難受,臉跟著冷了好幾度。
沒什么情緒地道:“我哪知道,他今天回了時家?!?
許久哲聽到時家,不屑地就冷笑起來,“姓時的吶,干的事永遠(yuǎn)上不得臺面,明明知道阿殞的心從來沒在她身上,偏要搞這些小手段。”
“弄到阿殞蝦過敏,她假裝去照顧一下就能讓阿殞感動了?幼稚!”
謝南喬的心情自打知道顧殞蝦過敏之后就很不好,冷著一張臉完全不接話。
許久哲只當(dāng)她被時妃的小手段氣著了,連忙安慰道:“喬喬,別生氣,姓時的再怎么蹦達(dá)也蹦達(dá)不了兩天?!?
“如今她五珠連送的事傳得沸沸揚揚,一個沒有任何經(jīng)驗的人搞出這么大陣仗,能被口水淹死!”
“放心吧,我一直盯著,絕對不給她機(jī)會把事兒壓下去!非得逼徐凌峰乖乖把她趕出領(lǐng)飛!”
“所以,那些消息是你放出去的?”一直不吭聲的林景年突然沉沉問道。
許久哲理所當(dāng)然地點頭,“可不?成天在喬喬面前各種作各種演,刺了喬喬的眼,我能讓她舒服?”
“話說景年,你不是一直挺討厭她的嗎?怎么樣?要不要和我一起痛打落水狗?”
“呵!”林景年溫潤的臉上顯現(xiàn)出來的是從來沒有過的對許久哲深深的鄙夷。
“我不會欺負(fù)女人,這是孬種才干的事!”
轉(zhuǎn)身,抬步,走出包廂。
獨留著許久哲傻了一般,手指指著他的背影抖個不停,“他、他幾個意思?”
以前的林景年十分內(nèi)斂沉著,即使不贊成他們的行為,也不會像今天這樣說出這么難聽的話來。
許久哲百思不得其解。
謝南喬也無聲瞇起了眼。
最近的林景年明顯變得很不一樣,不怎么參加他們的聚會,也不像以前那樣偏著她。
她信步走出去,給貼身照顧林景蓮的傭人打去電話:“良媽,最近小蓮還好嗎?沒跟景年鬧脾氣吧?!?
“哪能呢?!绷紜寫?yīng)道,朝門縫里撇了幾眼,“這陣子被個家庭教師迷得不要不要的,這么晚還跟人家東聊西聊,凈聊些沒用的,跟著了魔似的!”
林景蓮總跟時妃聊些戀愛啊,與異性相處的話題,在良媽看來,就是不正經(jīng)。
她臉橫眼睛鼓,很是不爽。
謝南喬呀一聲,“有沒有跟景年反映啊?!?
“沒用!”良媽氣鼓鼓地嘆氣,“景年比她還迷!每次上課都會守在門外,看那女老師的眼神都能拉絲。”
“女老師呀?!?
謝南喬意味不明地輕笑。
原來林景年迷上了個女老師。
一直猜測什么樣的人能入他的眼,最后被區(qū)區(qū)一個女老師偷走了心!
這個女老師早先她就聽說了。
能迷住林景蓮,還能迷住林景年,看來有些手段。
謝南喬并不擔(dān)心什么。
女老師終究只是個女老師,沒身份沒背景,日后想進(jìn)林家門,搞不好還需要她幫忙。
欠了她的情,才好替她辦事。
掛電話前,她道:“良媽,我記得您女兒二十了吧,買了個包包送給她,明天快遞就能到。小姑娘家長大了,有個好包包出門才不會被人瞧輕?!?
“唷唷唷。”良媽又驚又喜,不迭道謝,恨不能給謝南喬做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