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。
海霧朦朧的長亭之中,男女并肩攜手。
壽女只聽趙慶分明就是耍無賴的一句話,簡直是整個人都麻了!
本座說的各取所需。
是這個意思嗎?
什么叫你需要牽手……?
眼下。
壽女纖手被小趙慶緊握,即便兩人已經有過親密至極的元神交織,但此刻被逼的當面面對。
便是她這紫珠之主,也著實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。
更甚至,都有些搞不懂小趙慶究竟想干什么。
只得強行淡定,仿若不驚不怒,側目平靜道:“——所謂各取所需。”
“七欲說,你需要本座助你化神修行吧?”
嗯——對?。?
趙慶聽著全然沒有絲毫意外,更還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:“這個當然也需要,對于師叔來說,想來不過是順手的事。”
?
???
滾!
壽女聞簡直是整個人都不自在了。
她算是看明白了,小趙慶這是既要又要。
分明就是假裝聽不懂,需要這個需要那個的,還硬說兩人是道侶,理所應當一樣。
眼下。
她自是神色微微一寒,指尖強橫的煉虛修為橫蕩,不著痕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。
更還很是嫌棄的瞥了趙慶一眼,邁步在前認真重申起來:“本座只會應允你一件事?!?
“需要你雙修,只是為了親和殘片,不要得意忘形?!?
哦……
這樣啊。
我還以為咱倆是道侶呢……
趙慶訕笑,根本就是一副后知后覺,好像才剛弄懂的架勢。
壽女見他如此,不由氣極也懶得多說了。
但卻不料。
正當她剛覺得鬧劇結束,身邊小趙慶笑著沉吟過后,竟是靦腆再次開口……
“只能應允一件事的話,那我選牽手?!?
如此說著。
他那不著調的大手,竟再一次薅住了紫珠樓主的手腕!
更還一副可惜可惜,選這個也能接受的神情。
嗯……
這下對了。
選牽手肯定沒問題了。
如此境況。
壽女美眸難免一怔,白皙皓腕被男人輕輕薅著,當真是恨不得直接拍死這貨!
恃寵而驕!
這分明就是恃寵而驕!
知道他對自己有用,不斷試探之下,愈發(fā)的變本加厲起來!
被小趙慶這般調戲。
堂堂藥尊當然不會再給任何好臉色了。
不過念起稍后還要元神雙修。
她被趙慶拉住的皓腕也沒有收回,免得像是害羞一樣氣勢上落了下乘。
但眼下款款邁步,辭緩緩,卻已是充滿了壓迫:“——你不能選這個?!?
嗯?
為啥???
趙慶薅著樓主手腕,疑惑打量女子美艷冰冷的眉眼,一副很是不解的姿態(tài)。
而壽女也不等他開口,便已是御姐嗓音高高在上:“……地位尊卑有別?!?
她本是想說男女有別的。
但想了想,自己好像不適合說這個話。
便就如此生硬拒絕。
然而。
藥尊大人如此直,可謂是毫無情面。
卻不想。
趙慶聽了非但沒有絲毫慚愧,竟還十分認可的點了點頭,主動便麻利松開了壽女的手腕……
接著。
便理直氣壯的問道:“那師叔助弟子元神修行,到什么時候結束?”
啊?。?
???
你怎么突然又拐回去了?
還有,這迫不及待的撒手又是什么意思?!
感受到手腕上溫熱束縛倏地消失,女子指尖輕顫意外,心底滿是詫異無語。
原來,是在這里等著自己啊?
她算是弄懂了趙慶的訴求,就是說自己得雙修助他元神,一直到煉虛境界唄?
這怎么可能???
小趙慶要是一直難以踏入煉虛,自己豈不是一直都是他的爐鼎?
此刻。
壽女很想隨意應付兩句,口頭答應。
等用完小趙慶一腳踢開就是。
但她堂堂紫珠之主,卻還真就難以干出這種失諾之事,而且……對小趙慶未免太過決絕。
想了想。
便就直接不作回應了。
而是優(yōu)雅在亭間坐下,回眸審視男子輕聲疑惑起來:“既是如此訴求,先前怎么又改了主意?”
而趙慶聞。
也靦腆笑著坐下,與師叔對望……
“弟子沒改啊,師叔不是說不可以?”
“弟子才只得退而求其次?!?
壽女:???
說來說去。
牽本座的手,竟然還排在修行化神境界的前面?
好色之徒……
藥尊大人美眸幽幽,想要冷啐評價一句好色之徒,但想了想……好像也不用。
趙慶好色這件事,自己和他都清楚……
不過她盯了趙慶嬉笑的眼底片刻,還是淡淡哼了一聲:“本末倒置,不思進取。”
趙慶:?
你這不是又當又立?
我之前思進取,你也不給???
他心下腹誹嘀咕,可惜沒能和司禾心念交織。
不過嘴上。
當然是認真而恭敬……更還有些委屈……
“師叔這就錯怪我了?!?
“作為玉京行走,刻苦修行固然重要。”
“但師叔的美艷和風華,又豈是九界男子能夠不多看一眼的?”
“這兩者之間,孰輕孰重顯而易見?!?
“莫說弟子冒犯,做夢都想一親芳澤,便只是牽起柔荑,也遠勝過百年修行啊!”
壽女:?
???
她美眸微微一挑,神情有些鄙夷。
當然能看出,小趙慶是在刻意奉承。
但……
嗯……聽起來的確有點舒服。
便是小趙慶當面說出想一親芳澤,她此刻都不覺得冒犯了。
畢竟是男人……理所應當?。?
倒也不是不能原諒。
不過,壽女雖說聽著心里舒坦,卻也根本不再給趙慶好臉色。
她眉眼輕蔑,淡笑不屑的輕哼:“虛妄辭?!?
而趙慶一聽,當即便是眉頭一挑,眼底盡顯詫異與不解。
活脫脫一副……
你可以隨便貶低我!
但怎么能夠貶低你自己的美色呢?
不行。
我趙慶第一個不同意!
他麻利傾身,向著藥尊湊了湊,神情認真開口便反駁:“那是世間男人膽怯,師叔貴為紫珠之主,又有誰膽敢如此輕薄開口?”
——你啊。
壽女唇角勾起輕熟笑意,雙手抱胸靜靜打量起趙慶的表演。
嗯……雖說沒什么營養(yǎng)。
但她這會兒,也樂的聽一聽看一看,免得趙慶又出什么幺蛾子。
可……
即便她如此作壁上觀,根本不應聲。
趙慶話趕著話。
還是理直氣壯的接著便道:“而反觀弟子,顯然也與世間男人無異?!?
“但既然有與師叔元神雙修的機會,便已是道侶之行?!?
“冒著大不諱斗膽嘗試,牽一牽師叔的玉手……難道還需要猶豫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