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個人都應(yīng)該認真對待,拿出全力,這不僅關(guān)乎鐵城的存亡,更關(guān)乎每一個人的存亡。
贏了,好處不用多說,輸了,可就什么都沒有了,連從頭再來的機會都沒有。
“對了,甘州那邊由李榮負責,寧州那邊,誰負責?”寧蒹葭坐在院中的磨盤上,問道。
這一次能不能打贏,全看能不能扎緊口袋,將狄人困死在涼州。
甘州那邊,自是不用多操心,可寧州那邊,若是出現(xiàn)問題就給了狄人撤退的后路。
“要不,我親自帶人去吧?”寧蒹葭自告奮勇。
“不用。”
陳北冷靜開口說道:“這一次去太安城,我已經(jīng)同凌云說過了,他親自負責寧州那邊。”
“有他們兩個,合力抄狄人后路,扎緊口袋,必定萬無一失。”
衛(wèi)凌云的能力,和李榮不相上下,而且他們兩個都是陳北的結(jié)拜兄弟。
把抄后路的任務(wù)交給他們,陳北放心,他也能帶人放心地正面應(yīng)對狄人。
“堡長,這一次,總不能還讓我留下看家吧?”瞎了一只眼的衛(wèi)勇,開玩笑似的說道。
聞,眾人都笑了笑,“勇哥兒這次不用看家,看家的任務(wù)有盧縣令呢?!?
陳北點點頭,也笑了笑。
……
武德四年,杏月。
天氣越來越暖和,杏花開滿了枝頭。
今日是月頭,也是大軍出征的日子。
清晨,露水開始打濕人的眼眶。
寧采薇早早盤起了發(fā)髻,穿起了一件新的襦裙,站在微微的晨風(fēng)之中,替陳北慢慢系上袍甲。
像這樣的場景,軍陣之中,隨處可見。
系完袍甲,寧采薇小心翼翼地從懷里,將一枚早就求來的平安符,踮起腳尖掛在陳北的脖子,塞入衣領(lǐng)。
“我不在的這段時間,你不要出堡,若遇事情,便派人去縣衙尋趙岳?!?
“若這次敗了,你便帶人往內(nèi)城…”
寧采薇伸出食指,堵住陳北的唇,“不會敗,夫君是常勝將軍,這次定會大勝歸來,封侯封王!”
“我哪里也不去,就帶著小糖寶,等夫君,等姐姐,凱旋而歸!”
陳北心頭苦澀,一把將寧采薇攬進懷里,忍住了掉眼淚的沖動。
“咱們之間,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,這次大勝歸來,定要十八抬大轎,十里紅妝,再娶你和你姐姐?!?
寧采薇咬著嘴唇,點點頭。待陳北翻身上馬,帶領(lǐng)大軍踏上官道,她終于還是忍不住,帶著一群婦人,捂住了嘴巴嗚咽了起來。
大軍沒有回頭,毅然決然地朝涼州城方向趕去,掀起陣陣煙塵……
……
太安城。
站在城頭之上,遙遙望著,武定山又咳出了血。
“父親,狄人集結(jié)三十萬大軍,已經(jīng)過了登城,往涼州腹地撲去,身為涼州大將軍的韓保全未曾下令抵抗,鐵城伯已經(jīng)帶兵,出發(fā)去涼州城了。”
聽聞這個消息,武定山慢慢直起了身子,雙手扶著面前的城墻。
許久,才沉沉開口:
“金牌,請過來了嗎?速速送往涼州,若韓保全真的還敢畏戰(zhàn),定斬不赦!”
“邊疆,正是韓保全這樣的人多了,才一敗再??!”
“可是這一次,不能??!”
“父親放心,已經(jīng)送過去了?!蔽浼t鸞冷靜開口。
長公主府。
長公主一邊寫著飛書,一邊聽著青鳶的匯報。末了親自將飛書綁在信鴿的腿上。
“好不容易才收服那群老卒,殿下要舍?”
“不是舍,而是這一次不能敗?!遍L公主放飛信鴿,沉沉地吐了一口氣,“本公主深知韓保全的為人,他不會出兵的,這一次,他需要顧大山的老卒營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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