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父王也醒了好幾日了。
他原以為,他的父王不計較這件事。
因為要計較,早就發(fā)難了,何必等到今日。
支支吾吾,謝光答不上來,因為這根火靈根,正是他下的毒。
“子害父,該當何罪?”
蜀王震聲問道。
話音落下,全場沒一個人站出來說話。
幾位將軍,終究不忍看見謝光死在這里。
曹錕和謝靖也沒說話,怕引火燒身,自身難保。
“我大乾以仁孝治國,子害父,視為大不孝,屬十惡不赦之罪,當處于腰斬之刑!”
沒有人站起來,陳北便站起來說,總要有人陪蜀王演完這場戲。
一聽這話,謝光氣不過,伸手指著陳北,惡狠狠地說道:“這里有你什么事情,這是我們的家事!”
“當然沒有我的什么事情?!?
陳北淡淡說道:“我只是怕諸位不熟我大乾律法,稍作提醒罷了。”
說完,陳北重新坐了下去。
“說得好?!?
蜀王道:“把這個逆子拖下去,腰斬!”
一聲令下,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走進來,就要把謝光拖出去腰斬。
謝光頓時慌了,面無人色。
“父王,我可是您的親兒子,親骨肉啊,虎毒尚且不食子啊?!?
“閉嘴!”
蜀王出冷斥,“你還知道虎毒尚且不食子?你這個逆子給本王下毒的時候,怎么沒有想到這一點,本王沒你這個兒子?!?
“拖下去!”
兩名士兵扭住謝光的胳膊,就往外拖。
“許叔,劉叔,司馬叔叔,快幫我求情啊,我小時候你們還抱過我。”謝光看向席間的三位將軍。
三位將軍對視一眼,就要站起來求情,卻被蜀王一個眼神冷冷瞪了回去。
謝光徹底慌了,大叫道:“父王饒命啊,是曹錕指使我給您下毒的,是他,主意是他出的,我一時鬼迷心竅就……”
曹錕趕緊站起來,抱拳道:“義父明鑒,我怎么會給小世子出這種主意?”
“您是知道我的,我最為孝順?!?
蜀王點點頭,端起酒杯飲了一口,“你的孝順,為父豈能不知。”
“不如這樣,你去監(jiān)斬?!?
“這不好吧?”曹錕連連擺手拒絕。
“有何不好,你不是最孝順的嗎,為父讓你辦點小事你都不辦?”
沒得辦法,曹錕只能硬著頭皮接下差事。
謝光還在大喊大叫,企圖拉曹錕下水。
曹錕也是個狠角色,出來一拳砸在謝光的臉上,牙齒都給他砸掉兩顆,帶著士兵就將謝光拖了出去。
不多時,外面?zhèn)鱽黹L刀砍過骨肉的聲響,陳北明顯感覺到,蜀王蒼老的身軀微微一顫。
在他心里,他終究還是舍不得這個兒子的。
可是沒有辦法,為了謝扶搖順利繼承王位,謝光必須死!
腰斬,并不會讓一個人直接死去。
謝光極為痛苦地叫了幾聲后,聲音越來越弱,直到徹底死去,曹錕才重新回到宴客廳。
“啟稟義父,謝光已經(jīng)伏誅!”
聞,蜀王點點頭,并未叫曹錕坐下,“那個逆子方才說,是你指使他給本王下毒的?”
撲通。
曹錕趕緊雙膝跪下,抱拳道:“義父明鑒啊,我怎會指使他給義父下毒?”
“哦?”
蜀王瞇了瞇眼睛,說道:“不是你?那這個人證怎么回事?”
“帶上來!”
一聲令下,兩名士兵,押著一名丫鬟走了進來。
丫鬟不是別人,正是曹錕的相好,香菱!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