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踹謝光好幾腳,曹錕才坐下,倒了一杯茶,一飲而盡。
“現(xiàn)在,咱們和大世子,算是站在同一起跑線。”
“能不能登上王位,就看誰夠狠了?!?
謝光湊上前,滿臉不解:“狠?何意?!?
放下茶杯,曹錕看向謝光,“一不做二不休,這一次沒有毒死老爺子,下一次必須毒死!”
謝光大為吃驚,“你簡直瘋了,這一次咱們差點連命都沒了,你還敢給老爺子下毒?”
曹錕眼神發(fā)狠,“你以為還有回頭路,你到底想不想當(dāng)新一任蜀王!”
“想啊,我當(dāng)然想啊?!?
謝光道:“我做夢都想當(dāng)蜀王啊?!?
“那就得夠狠,比大世子狠!”
“只要老爺子死了,誰還在乎是怎么死的?”
“咱們不僅要毒死老爺子,還要把大世子一并毒死!”
“兩個人都死了,王位只能是你的!”
想了想,謝光知道是這個道理不錯,可他還是感到害怕,毒死父親和大哥,他和禽獸有什么區(qū)別。
可隨著曹錕又是幾腳踹下來,謝光眼神逐漸發(fā)狠:
“錕哥,您看著安排吧!”
“放心,這一次,我絕對不會拖你的后腿!”
……
再過一日,果真如魏玄冥說的那樣,病榻上的蜀王慢慢睜開眼睛,醒了過來。
一直照顧在榻前的謝扶搖,又驚又喜,兩行眼淚又掉了下來。
“父,父王…”
蜀王渾濁的雙眼,看著女兒清瘦的面龐,也流下了眼淚。
伸出干枯的手想要去觸摸女兒的臉,誰知下一刻無力地耷拉了下來,怎么努力也夠不到。
“怎么回事。”
陳北皺眉道。
魏玄冥正在查看搜羅來的藥材,聞,心不在焉地瞄了一眼,道:“哦,剛剛醒來,無力是正常情況?!?
說完,魏玄冥走上前,交代道:“王爺,千萬不要急著用力,過一會兒就好了?!?
蜀王慢慢地點點頭,聽著女兒謝扶搖,給他講他昏迷這段時間里發(fā)生的事情。
果不其然,過了一會兒,蜀王有了力氣。
干枯的手終于能抬起來,觸碰到謝扶搖的小臉。
“扶搖,你、你受苦了!”
聞,謝扶搖的眼淚,一時間更多了,使勁蹭著蜀王的手。
父女之間,簡單交談幾句。
蜀王便道:“扶搖,你先出去,為父有幾句話要與鐵城伯說?!?
“父王,有什么話女兒不能聽?”
并非不愿出去,不愿聽話,只不過,她是想多陪會罷了。
因為謝扶搖知道,蜀王的生命正在倒計時。
現(xiàn)在每陪一分一秒,都是賺的。
“且,出去?!?
蜀王的聲音,聽起來無力且沙啞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反駁。
謝扶搖痛苦站起來,福福身子后,便退了出去。
“青鳶姑娘,魏神醫(yī),且一并留下來,做個見證!”
青鳶和魏玄冥對視一眼,紛紛留了下來。
所有不相干的人全部離開后,陳北帶著兩人上前來到病榻前。
蜀王掙扎地想要起來,靠在床頭,魏玄冥趕緊出相勸:“王爺,莫要著急。”
“無妨?!?
蜀王道。
最終,還是在陳北的攙扶下,蜀王才勉強坐起來靠在了床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