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時,破廟之中,刀光和劍影交錯在一起,伴隨著痛苦的哀嚎聲,不絕于耳。
一刻鐘后,現(xiàn)場便只剩下一人孤零零地站著,那就是魂斷書生。
他的長劍早已一片血紅,就連護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也敗在了他的手里。
單手拄著刀,艱難地半跪著,而其他護衛(wèi),嘴里不斷地吐著鮮血,命不久矣。
鮮血順著劍尖往下滴淌,白衣劍客臉上浮現(xiàn)說男θ藎澳悴皇俏?,曹将军写X沂裁春么β穡俊包br>“現(xiàn)在就告訴你,只要殺了郡主,我魂斷書生,以后便是王府的首席劍客!”
“蜀地所有劍譜,我都可以翻閱,假以時日,我會成為天下第一劍客!”
說完,白衣劍客猖狂地大笑起來,雙手也好好地舉了起來。
“郡、郡主,快走!”
“我,我來攔住他!”
護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自知不敵,對著少女喊了一聲后,便用盡身體里最后的力氣,朝著白衣劍客撲了上去。
可也不知是不是郡主從小嬌生慣養(yǎng),此刻見到這么多死人,殘肢斷臂,早已嚇的腿軟,站都站不起來,更別說逃出破廟了。
這座破廟,就是她的葬身之地!
噗嗤!
白衣劍客的長劍,輕松刺進護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的胸膛之內(nèi)。
皮肉被刺穿的聲音,讓白衣劍客臉上的笑容更加癲狂和濃郁。
可是下一刻,他就笑不出來了。
因為濃濃危機,席卷他的全身,從頭到腳。
他想拔劍再刺,可無論如何也拔不出來。
因為護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故意中劍,為的,就是用手死死握住劍刃,創(chuàng)造一線機會!
果然,白衣劍客上當了!
護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一口咬住白衣劍客的脖子,無論白衣劍客怎么掙脫,都掙脫不開。
二人滾在地上,滾來滾去,血肉齊飛。
疼的白衣劍客再也沒有了瀟灑,大喊道:“王老九還不出手,更待何時!”
咬住白衣劍客的護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大驚。
竟然還有殺手?
原本還害怕躲在佛像后面的王老九等人,此刻才慢慢地走出來。
全都抱著胳膊,一副看好戲的表情,完全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。
畢竟魂斷書生死了,他們就能把屬于魂斷書生的獎賞分了。
“著什么急?!?
王老九靠在身后的佛像上,看著地上二人,來回打滾笑著說道:“我說魂斷書生,你劍術(shù)高是高,可就是太過孤傲!目中無人!”
“我的計劃,本來不用傷亡任何一人,無傷拿下,可你不聽,非得自己動手!”
“現(xiàn)在好了,多謝你幫我們掃除障礙!”
“放心,等你死了,我們會幫你殺了郡主的?!?
“只是,功勞簿可沒你的名字!”
說完,王老九等人,從身后抽出短刀,一個個笑的前仰后翻。
再滾了幾圈,魂斷書生徹底被咬斷了脖子,死不瞑目。
而護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也到了彌留之際,沒有了力氣,眼中滿是不甘。
原本想著以身入局,以弱勝強,除掉魂斷書生,郡主就可以逃出生天。
誰能想到,王老九幾人藏的這么深,現(xiàn)在才出手。
“去,給他一個痛快!”
王老九指揮手下的人,去除掉護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,他則是帶著兩個人,朝著少女靠近。
快要熄滅的火堆前,全身罩在黑袍里的少女,身子還在顫個不停。
“郡主,要怪就怪你不好好待在城里,不好好等著嫁給曹將軍!”
“你們本是青梅竹馬,兩小無猜,曹將軍繼承王位,您嫁給曹將軍,兩全其美的事情?!?
“可您偏不,偏要逃出城來!”
王老九手持短刀,一步步朝著少女靠近,正當他要舉刀,一刀刺死少女時。
突如其來的哈欠聲,驚地王老九頓住了動作。
扭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是那伙販酒的商人醒了。
王老九手持短刀,冷笑不停,“竟然醒過來了?真是可惜了?!?
陳北揉揉眼睛,“可惜什么?王老弟,你說的什么我怎么聽不懂?!?
王老九繼續(xù)冷笑,“叫你一聲老哥,真把自己當老哥了,莫不如睜大眼睛,看清楚了?!?
陳北看過去,假裝害怕,立刻摟住身邊的青鳶。
張貴等人的演技更為高超,紛紛“嚇”的站起來,就要往廟門口跑去。
王老九使了一個眼色,立刻有人堵住門口。
“王老弟,你要干什么,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情了?”
聽見這話,懷里被抱著的青鳶,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。
真能演。
陳家堡就沒一個好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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