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又假惺惺地教訓(xùn)陳北,“小子,算你投機(jī)取巧了!”
“跪下聽封!”
陳北就要下跪,誰知赫連遠(yuǎn)突然大喝:“不可能!這不可能!”
“我沒有準(zhǔn)備好,我還沒有準(zhǔn)備好!”
“再比一局,再比一局,我一定能贏!”
抓住陳北的袖子,赫連遠(yuǎn)迫切地想要再比一局。
陳北無情地打掉他的手,站起來,伸手拍拍身上的衣服:“左賢王殿下怎么耍賴呢!”
“愿賭服輸!小孩子都懂的道理。”
赫連遠(yuǎn)再次抓住陳北的袖子,咬牙急道:“你又沒說比幾局!”
“行行行?!?
陳北真是怕了,重新坐下,“這回可說好了,三局兩勝,贏了我把公主娶走!”
“一為定!”
收拾好棋子,陳北說道:“不如這樣,咱們再加點賭注如何?”
“你想怎么加?!?
“三局兩勝,但凡你贏了其中任意一小局,便算我輸!可若是我贏了,你們便要無條件地把定州還回來!并且向我大乾稱臣!”
隨著陳北的話音落下,整座大殿鴉雀無聲。
赫連遠(yuǎn)呵呵冷笑,手伸進(jìn)棋盒里:
“一個女人罷了,還給你們就還給你們了?!?
“可定州一州之地,你當(dāng)本殿下會上當(dāng)?”
“莫說本殿下不會同意,就算本殿下同意,你的賭注是什么,涼州?就算你同意拿涼州當(dāng)賭注,他們會同意嗎!”
陳北看向四周的大臣,大臣們都低下頭,就連武定山也是唉聲嘆氣。
他不會同意陳北拿涼州跟赫連遠(yuǎn)作賭!
失去涼州,太安城就失去了西邊的大門。
徹底暴露在狄人的利爪之下,任人宰割!
定州,他們當(dāng)然想要回來,可是現(xiàn)實情況是狄人十幾萬大軍都退到了定州。
涼州一戰(zhàn),大乾西北部的邊軍被消耗的差不多了。
就算知道狄人無糧,也收復(fù)不了定州。
“廢話少說,快落子!五子棋,本殿下不會輸!”
……
深夜!
推開窗戶,河面上的風(fēng)灌進(jìn)來,吹亂了柳如煙鬢間的秀發(fā)。
往常這個時候,紅袖招早就一片安靜,偶爾才會有幾個熟客。
可是這幾夜,紅袖招夜夜都是爆滿,往來的客人差點把門檻踩爛了,姑娘們更是一人難求!
柳如煙知道,這都是因為女兒紅帶來的效應(yīng)。
這等上好的烈酒,如今在城中,只有胡家酒樓和她這里能買到。
吹了會兒風(fēng),柳如煙就要關(guān)上窗戶,準(zhǔn)備睡覺。
可誰知道,綠蘿忽然走了進(jìn)來,很高興的樣子。
“你不在外面陪客人,來我這里作甚!”
“如煙姐,我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。”
“好消息?你們幾個別給我惹亂子,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。”
柳如煙嘆了一聲,褪去最外層的輕紗。
“真是天大的好消息。”
綠蘿小跑過來,來到柳如煙身邊,高興說道:“如煙姐知道小堡長是誰嗎?”
啪!
柳如煙輕輕拍了拍她的額頭,“什么小堡長,以后都要叫公子,沒有公子,咱們紅袖招早就關(guān)門了?!?
“是是是,公子,更是如煙姐的相好!”
說完,綠蘿咯咯直笑。
“好一個妮子,找本事了,連我也敢打趣了,看我不撕爛你的嘴!”
“饒命!”
綠蘿趕緊握住柳如煙伸過來的手,“如煙姐,公子他現(xiàn)在成為伯爺了!”
“鐵城伯,食邑三千戶!”
“如煙姐,你的好日子來了!”
一聽這話,柳如煙愣住了,“你說什么?伯爺?別瞎說,別給公子惹麻煩。”
“沒瞎說,剛才有客人上門,他說今晚有個邊疆來的小堡長被朝廷封了伯爺,還有三千戶食邑,我一打聽,這不就是咱們公子嗎。”
“他也姓陳,也叫陳北,也是鐵城的!”
“那位客人還說,咱們公子用五子棋,贏了狄人的左賢王赫連遠(yuǎn),不日將要迎娶長樂公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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