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分鐘前,隧道內,狗哥將設備間內的人和尸體全都帶了回來。
“大壯!安妮!老吳?。?!”小侯五官扭在一起,看上去十分痛苦。
見此情景,還在閑聊的蟬會眾人,自覺閉上了嘴,紛紛低頭默哀。
失去戰(zhàn)友的痛苦,在場眾人,都能共情。
娘娘腔被狗哥砸的不輕,小腿以詭異的弧度彎曲著,看樣子,已經斷了。
為了保險起見,小雙還是變了根繩子,配合著阿勁,將陷入昏迷的娘娘腔捆了起來。
窗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,隱約能聽見有人喊話,看樣子,設備間外,也起了變故。
覽子撿起地上的刀,朝娘娘腔沖了過去,嘴里說著:“caonima的,老子要讓你血債血償!”
“等等!”小侯擋在覽子面前,咬牙切齒地說:“不能讓他死的這么痛快!”
覽子哼著粗氣,質問道:“你想怎么辦?!”
“我自有安排”洛山河摘下防毒面罩,眼中藏著灼人的怒火,他拍了拍覽子的肩膀,走到小雙身邊,說道:“我們分頭行動,你帶人去地牢,我和小侯有事要辦....”
“胡子哥,人都抓著了,你還干嘛去?”狗哥指著娘娘腔,不解地問。
洛山河看了眼狗哥,神情中多了幾分親近,他指著窗外說道:“我還有事情沒完成,如果順利的話,你們便可以大大方方走出地牢?!?
“大大方方走出地牢?”覽子掏了掏耳朵,“痰哥,你是不是讓煙霧彈熏傻了?外面狙擊手,機槍陣地,出去不被打成篩子,都算祖宗積德了!”
洛山河沒理覽子,而是交代后事一般,對小雙說道:“等我半小時,半小時后,如果沒有我倆的消息,就把我們的三個隊友燒了吧,有可能的話,把骨灰撒到海河,這是我們生前約好的?!?
小雙點點頭,沒再追問,他明白,他和洛山河之間約好的事,已經辦完了,自己沒有任何立場挽留他,同樣的,也沒有任何義務,再去幫助他。
他看著地上的娘娘腔,想起了四月跪在小南身前的破碎模樣,不自覺地攥緊拳頭,接下來,該給倆哥哥和四月一個交待了。
洛山河走到小侯身邊,在小侯耳邊輕聲說了兩句,小侯表情便由錯愕轉變成困惑,他不可置信地問道:“兵長,你說的是真的?首長他...”
見洛山河點頭,小侯的目光瞬間變得堅定,大步向傳送窗走去,沒等眾人發(fā)問,便頭也不回地跳進設備間。
洛山河從窗戶翻出去半個身子,突然想起什么事情,于是雙手一撐,又翻了回來。
他對幾步之外的覽子擺擺手,說道:“你,過來一下?!?
“啊?”覽子指著自己的鼻子,一臉狐疑,“痰哥,叫我呢?”
見洛山河點頭,覽子以為對方有什么事情要交代,小跑著走到洛山河近前,問道:“咋啦?”
洛山河一臉邪笑說道:“這一去,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...”
“嗨,痰哥,說這干啥啊,咱倆誰跟誰,是不?”覽子被洛山河突如其來的煽情搞得不知所措。
“不,你誤會了,我這個人,心里不裝隔夜仇,所以...”
話還沒說完,洛山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拎起覽子衣領,雙手在空中交叉,將覽子倒吊起來。
“得罪了!”說罷,他將覽子大頭朝下,重重杵在地上,只聽嘎嘣一聲,覽子的脖子縮進胸膛半寸,噴出一口鮮血,當場殞命。
這一切發(fā)生的太快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