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變得銳利如鷹隼,緩緩地、極具壓迫感地掃過方才那些彈劾最為賣力、辭最為惡毒的官員面孔,最終定格在面色慘白-->>如紙、身體微微顫抖的裴寂、蕭瑀以及五姓七望眾人身上:
“然而,”他聲音陡然一沉,如同寒冰撞擊,“就在承乾于東宮一隅,謹(jǐn)遵醫(yī)囑,忍受傷痛,日日艱難康復(fù),期盼重獲新生之時,卻聽聞朝堂之上,市井坊間,流傳著諸多……令人心寒齒冷之論!”
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,那壓抑著的痛心與憤怒,如同即將噴薄的火山:“有人妄,杜縣伯所行乃妖邪之術(shù),必遭天譴!有人污蔑,四弟李恪包藏禍心,其行可誅!有人詆毀,孫神醫(yī)老邁昏聵,晚節(jié)不保!”
“更有人……急不可耐,認(rèn)定承乾已然成為廢人,視東宮如無物,視儲君之位如囊中之物,暗中串聯(lián),上下其手,妄圖借此千載難逢之機(jī),另立山頭,淆亂朝綱,動搖我大唐國本!”
每一個字,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,精準(zhǔn)地刺入裴寂等人的心臟!他們的臉色由慘白轉(zhuǎn)為死灰,冷汗如同溪流般從額角、鬢邊涔涔而下,浸濕了衣領(lǐng)。一些人甚至不敢迎接太子那銳利如刀的目光,下意識地垂下了頭,身體抑制不住地微微戰(zhàn)栗。
李承乾的語氣愈發(fā)冰冷,帶著一種儲君的威嚴(yán)和受害者的悲憤:“這數(shù)月以來,承乾拖著傷腿,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。但比身體之痛更甚的,是聽聞這些誅心之論、寒心之語時的刺骨之寒!”
“我大唐立國,以仁孝治國,以忠信立朝!為何有人,對拼死救駕、穩(wěn)固江山的功臣,非但無半分感激之情,反而極盡詆毀構(gòu)陷之能事,恨不能立斃于杖下?為何有人,對尚在康復(fù)之中、心懷希望的儲君,非但無絲毫體恤之意,反而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,妄加揣測,甚至……已然開始謀劃后事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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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抬起頭,目光灼灼地望向御座上的李世民,眼中充滿了決絕的懇求與不容置疑的正氣。他再次撩起明黃色的袍服前襟,毫不猶豫地跪倒在金磚地上,聲音斬釘截鐵,清晰有力地傳遍大殿的每一個角落:
“父皇!兒臣此番劫后余生,重返朝堂,非為聽此等宵小讒,非為見此等黨同伐異之丑態(tài)!杜縣伯、孫神醫(yī)、四弟于兒臣有再造之恩,于朝廷有定鼎之功!此恩此功,天地可鑒!”
“如今,卻有奸佞之輩,顛倒黑白,混淆視聽,欲加害國之功臣,動搖我大唐千秋基業(yè),其心可誅,其行當(dāng)剮!兒臣懇請父皇,圣心獨(dú)斷,徹查此番誣陷構(gòu)害之事,揪出幕后主使,明正典刑,以儆效尤!還杜縣伯、孫神醫(yī)、四弟一個朗朗清白!還我大唐朝堂一個風(fēng)清氣正!亦請父皇……為兒臣這數(shù)月來所承受的不白之冤與身心煎熬,做主!”
這一番陳情,先是以情動人,展現(xiàn)儲君氣度與感悟;繼而以理服人,陳述事實(shí)與恩情;最后圖窮匕見,直指核心,將個人恩怨與國法朝綱緊密相連,邏輯嚴(yán)密,氣勢磅礴。瞬間將裴寂、蕭瑀及其黨羽置于不忠不義、禍國殃民的萬劫不復(fù)之地!
整個太極殿,陷入了一片極度壓抑的死寂之中,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。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,所有人的目光,都如同被磁石吸引般,投向了龍椅之上那位面色冷峻、目光如淵的大唐皇帝李世民身上,等待著他最終那必將石破天驚的裁決。風(fēng)暴,已然降臨,雷霆之怒,即將傾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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