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明白!定不負所托!”杜遠重重點頭,目光堅毅。
不到一個時辰,五十名經(jīng)過非人般殘酷訓練、眼神銳利如鷹、氣息沉穩(wěn)如山、渾身散發(fā)著淡淡煞氣的精銳士兵,已被迅速挑選出來,在村后僻靜的打谷場上整齊列隊。
他們換上了便于夜間行動和偽裝的深色勁裝,雖未披掛沉重鐵甲,但每個人都配發(fā)了特制的淬毒匕首、可連發(fā)的精鋼手弩、飛檐走壁用的鉤索與飛爪、用于迷煙和解毒的藥物、以及一些用于潛行、偵察和應(yīng)急的奇巧裝備,可謂武裝到了牙齒。
杜遠站在隊伍正前方,目光如同冷電,緩緩掃過這一張張經(jīng)過風霜雨雪磨礪、寫滿堅毅與忠誠的面孔。王萱站在他身側(cè),看著這支即將為了她家人的安危而奔赴龍?zhí)痘⒀ǖ哪吧婈牐那榧拥秒y以自持,手心全是冷汗,卻又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與力量。
“將士們!”杜遠的聲音并不高亢,卻如同冰冷的鐵石,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,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,“養(yǎng)兵千日,用兵一時!你們經(jīng)歷了最嚴苛、最殘酷的訓練,掌握了遠超尋常軍卒的sharen技和生存術(shù)。今天,就是檢驗?zāi)銈冞^去所有汗水與鮮血價值的時刻!”
他側(cè)身,鄭重地指向身旁眼眶微紅的王萱:“這位王萱姑娘,是我們自己人,是太上皇和我要保護的人。她的至親家人,此刻正被太原王氏軟禁,性命懸于一線!我們的任務(wù),就是秘密潛入太原王氏的勢力范圍,找到他們,確認安全,然后,把他們平平安安、一個不少地帶回杜家村!”
“記住,這不是兩國交兵的戰(zhàn)場,但兇險程度,或許更甚!你們要面對的,是盤根錯節(jié)數(shù)百年、樹大根深、守衛(wèi)森嚴無比的世家門閥!必須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完成任務(wù)!牢記你們訓練中學到的每一個要點——隱蔽!迅速!精準!協(xié)作!如同暗夜中的影子,如同掠過麥田的疾風!”
他的目光驟然變得無比銳利,聲音陡然加重,如同重錘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:“這是我金谷護村隊的第一次對外實戰(zhàn)行動!只許成功!不許失??!不僅要成功救回人質(zhì),還要盡可能避免暴露身份,不給太上皇和陛下帶來任何不必要的麻煩!有沒有信心?!有沒有決心?!”
“有!有!有!”五十人壓抑著音量,發(fā)出如同困獸低吼般的回應(yīng),聲音沉悶卻充滿了baozha性的力量和決絕的信念,每一雙眼睛中都燃燒著被徹底點燃的斗志與忠誠。
杜遠滿意地點點頭,退后一步,對王萱示意。
王萱強忍著翻涌的情緒,上前一步,看著眼前這些為了她家之事即將以身犯險的陌生將士,淚水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。
她對著隊伍,深深地、無比鄭重地福了一禮,聲音哽咽卻努力保持著清晰:“王萱……謝太上皇天恩!謝杜縣伯信任!謝諸位壯士高義!此番恩情,重于泰山,王萱……沒齒難忘!懇請諸位……務(wù)必……務(wù)必小心!平安歸來!”她的真誠感謝與擔憂,如同最溫暖的火焰,讓士兵們的眼神更加堅定,脊梁挺得更直。
程處亮猛地踏前一步,抱拳沉聲道:“王姑娘放心!杜大哥放心!太上皇放心!我等必定全力以赴,不辱使命!定將貴親平安帶回!”
很快,一支由王萱親自帶領(lǐng)(她憑借記憶繪制了王家大宅內(nèi)部可能的關(guān)押地點和路線圖)、五十名精銳士兵化整為零、偽裝成商隊伙計、探親流民、游學書生等不同身份的小隊,攜帶著必要的裝備和充足的盤纏,如同數(shù)十滴無聲無息的水珠,悄無聲息地融入了通往太原方向的官道與人流之中。
李淵和杜遠并肩站在村口的高地上,望著他們遠去的方向,身影在冬日陽光下被拉得很長。
“一定要……全都平安回來?!倍胚h望著遠方,輕聲低語,仿佛一句祈禱。
“哼,若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妥當,救不出幾個人,也摸不清對手深淺,那可真枉費了你小子當初那般往死里折騰他們!”李淵哼了一聲,語氣看似強硬,但那微微瞇起的眼眸深處,卻分明閃爍著濃濃的期待和一絲不易察覺的、為人長輩的擔憂。
杜家村這把深藏于秦嶺腳下、淬煉已久的利刃,終于在這一刻,悄然出鞘,帶著冰冷的鋒芒與決絕的意志,刺向了遠方盤根錯節(jié)的陰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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