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駕終于抵達(dá)了目的地——杜家村中心那片被緊急拓寬、平整得如同校場般的巨大打谷場。場地規(guī)模比原先擴(kuò)大了足足五倍,整齊地排列著一百五十張結(jié)實(shí)的木桌和長凳,氣勢恢宏,足以容納所有隨行官員和杜家村的代表。
在莊嚴(yán)肅穆的儀式中,文武百官、杜家村眾人在房玄齡和杜遠(yuǎn)的分別引領(lǐng)下,依制向皇帝李世民、皇后長孫氏以及長樂公主李麗質(zhì)行了隆重大禮。山呼萬歲之聲震耳欲聾,將皇家威儀與民間赤誠交織在一起。
禮畢之后,李世民邁著沉穩(wěn)的步伐,登上了臨時搭建、鋪著紅毯的高臺。他目光如炬,掃視著臺下黑壓壓的人群,從衣冠楚楚的朝堂重臣,到面色黝黑卻眼神發(fā)亮的杜家村百姓。秋風(fēng)拂過,吹動他龍袍的下擺,更顯其身姿挺拔,氣度恢弘。
他深吸一口氣,聲音洪亮而充滿感情,如同黃鐘大呂,清晰地傳遍整個廣場:
“眾卿!杜家村的父老鄉(xiāng)親們!”
開場一句,便將朝廷與民間聯(lián)系在了一起。
“今日,朕與皇后、長樂,攜滿朝文武,來到這杜家村,所為者何?”他略微停頓,目光掃過全場,將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牢牢抓住,“一為親眼見證,天佑大唐,降下祥瑞!二為親眼看看,我大唐的百姓,在我大唐的土地上,究竟能創(chuàng)造出何等的人間奇跡!”
他的聲音陡然拔高,充滿了激昂的力量:“有人曾疑,畝產(chǎn)十石、二十石乃至三十石,乃無稽之談!是欺世盜名!但今日,諸卿之目可睹!這杜家村萬畝良田,玉米如林,紅苕如毯,碩果累累,豐收在望!此非虛,此乃朕之將士、杜家村之百姓,用汗水澆灌出的實(shí)實(shí)在在的功績!是天賜祥瑞,更是人定勝天!”
他手臂猛地一揮,指向遠(yuǎn)方那金色的田野(已收割的粟米田)和青翠的作物(玉米、紅薯):“這些莊稼,意味著什么?意味著我大唐的子民,從此可以吃得更飽!意味著我大唐的倉廩,將更加充實(shí)!意味著我大唐的江山,將更加穩(wěn)固,永無饑饉之憂!”
他的話語極具感染力,讓在場的許多官員都不由得心潮澎湃,讓杜家村的村民們激動得渾身顫抖,倍感榮耀。
“杜家村,昔日一普通村落,能有今日之盛況,靠的是什么?”李世民的目光投向臺下的杜遠(yuǎn)和村民們,“靠的是朝廷的政令,靠的是將士的墾殖,但更重要的,是杜家村上下,不辭辛勞、勇于探索、敢為人先的這股子精神氣!是杜遠(yuǎn)與眾鄉(xiāng)鄰,心往一處想,勁往一處使,用這雙勤勞的手,開辟出的新天地!”
“朕希望,杜家村之今日,便是我大唐萬千村落之明日!朕希望,杜家村之精神,能遍傳我大唐州縣!讓我大唐再無饑饉,讓我大唐百姓,皆能安居樂業(yè),共享太平!”
“此乃朕之所愿,亦當(dāng)是爾等臣工,畢生奮斗之志!與朕,與杜家村,與天下百姓,共勉之!”
“大唐萬勝!”
李世民的演講,慷慨激昂,擲地有聲,既有對祥瑞的定調(diào),對杜家村的褒獎,更有對未來的展望和激勵,最后以一聲怒吼般的“大唐萬勝”作結(jié),瞬間將現(xiàn)場情緒推至頂峰!
“陛下圣明!大唐萬勝!!”臺下,文武百官、軍中將士、杜家村民,無不熱血沸騰,齊聲高呼,聲浪如雷,震天動地,久久不息。
演講的熱烈氣氛尚未完全平息,杜遠(yuǎn)適時地登上高臺,在得到李世民點(diǎn)頭示意后,他氣沉丹田,用盡全身力氣,發(fā)出了一個最簡單卻也最令人期待的指令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