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‘塞壬’上好藥,穿了衣服,厲梟執(zhí)意帶楚禾去看他口中的所謂“好玩”的東西。
電梯上到她剛下來的樓層。
‘厲梟’帶她和‘黎墨白’及‘塞壬’進到一個隔間。
德牧犬在楚禾腳前臥下,黑背白腹蛇纏上她手腕,環(huán)成一個手鐲。
這里視野極佳,將臺子上下的場景一覽無余。
拍賣已經開始。
幾個漂亮的少年穿著幾片堪堪能遮住重點部位的布料,被鎖鏈捆著手腳和脖頸,全部跪成暗示意味十足的姿勢。
身著華貴的貴族們的手在他們身上肆意揉捏,像是刻意羞辱般,饒有興致地觀察著他們的反應。
很快這些漂亮的少年全被買走。
臉頰突然被大掌卡住,楚禾被迫扭頭看向‘厲梟’。
他眸中帶著微妙的意味不明,問:
“楚楚看的目不轉睛,很喜歡?要哥給你拍幾個嗎?”
送命題。
楚禾按住他亂動的手,低聲說:“不用?!?
這片金黃的沙漠,曾是她對原來那個世界留下的為數(shù)不多的美好記憶之一。
無論現(xiàn)在城堡中的這一幕,在一千三百年是真是假,都足以讓她記憶里的那段美好煙消云散。
她現(xiàn)在最想知道的是,天亮之際,操控著她夢境的精神力是不是就會主動撤離?
“看吧?!薄畢枟n’將她的臉扭向看臺方向。
他一下一下?lián)崦?,語氣森冷:
“你今天成年,這場盛宴本就是我們的好養(yǎng)父以你的名義辦的,好好欣賞?!?
楚禾不由轉頭看向一側的‘塞壬’,他臉色不大對,但眼神卻又淡又疏離。
“接下來是我們倒數(shù)第二件競拍品?!?
臺上的人話音落,他身側籠子上的布驟然揭開。
一個比先前任何一個都美麗的少年出現(xiàn)在眼前。
雖不及塞壬,但纖弱而昳麗,足以驚艷奪目。
看客們如嗅到了肉氣息,流著口水的鬣狗。
籠子里的少年不像被迫,舉止引誘的恰到好處,展露著他的春色。
一些貴族男女興奮站起,有幾個走到籠子旁,將手伸進籠子觸摸他,他欲拒還迎地瑟縮著躲閃。
“我喜歡會反抗的?!庇腥撕逍Α?
負責掌控競拍的男人拍拍手,立即有仆人端著托盤上來,粗暴地握住少年下頜,將一個裝了紫色液體的玻璃瓶口塞進他口中。
液體從他嘴角滑下,順著他光裸纖白的皮膚下滑到他鎖骨窩,而后順著胸前一直延伸到唯一的遮掩處。
令人浮想聯(lián)翩。
兩三秒后,他通體染上紅,貼著地板難忍地輾轉,發(fā)出既痛苦又興奮的隱晦聲音。
一個個衣著華貴的貴族露出貪婪之色。
無數(shù)雙手朝他伸去。
楚禾垂眸。
很難想象,如果‘塞壬’還在籠子里,是不是也會被他們像這樣對待。
“姐姐不忍再看,要我?guī)湍闩南聛韱??”黎墨白人畜無害地看著她。
楚禾將趴在腳前的德牧犬抱在腿上,撫著它道:
“他是自愿的?!?
剛才他特意從那些伸向他的手里,挑了一只戒指不俗的手貼了上去。
臺上負責競拍的人阻止了大家更進一步的舉動,道:
“他還是干凈稚嫩的,現(xiàn)在開始競拍?!?
楚禾望向側面的露臺,夜色還很濃,她環(huán)顧整個宴會場。
“在找什么?”
“幾點了?”楚禾問。
厲梟眸子垂在她面上:“重問?!?
楚禾:“……哥,幾點了?”
厲梟抓住她的手,貼著他胸口鉆進去,從馬甲口袋里掏出塊懷表,道:“自己看?!?
楚禾打開。
凌晨一點五十點。
“困了?”‘厲梟’將她腿上的狗推下去,抱小孩兒似的將她攬進懷里,眼里不懷好意,
“看完壓軸競品,陪你去睡?!?
旁邊的‘塞壬’看過來,楚禾發(fā)現(xiàn)他臉有些紅。
“再看!”厲梟不由分說將她的側臉按的貼在他發(fā)達的胸肌上,威脅,
“想讓我把他送回籠子里?”
像個暴君。
“壓軸出場的是公爵閣下的拍品?!必撠熃榻B的人熱情洋溢地道。
下面再次蠢蠢欲動,急切的竊竊私語響起:
“聽說公爵閣下抓住鮫人了,你們猜,會不會是它?”
“不能吧,只聽說過有鮫人,從沒人見過?!?